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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我送你的车呢?」

「不想开,太惹眼。」他长腿一迈,又把头盔套在我头上。

「太冷了,不想坐摩托车。」我把自己的手缩进他的皮衣口袋里。

他像热源,在寒风里仍散发着热气。

祁森捏了捏我的脸:「就一小段路。」说完,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我套上。

「别,」我推开,「你一会儿感冒了。」

「哪那么容易感冒,」他执意帮我套上,将我包裹进他的大衣里,又将我包裹进他的怀里。

耳边是他的呼吸和心跳。

他的味道带着燥热,温度,裹挟着我的一呼一吸。

「祁森。」

「嗯?」

「我可能真的玩不腻你。」

他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什么虎狼之词。

「姐姐净带坏我。」

眼角眉梢,不过是一时虚度。

祁森说他可以陪我虚度。

我指腹描摹着他的眉形,长而野杂。

面相上说,过长的男人易花心。

我说,没那么时间陪他虚度。

做人贵在清醒。

他不看我的眼,打散我似有似无的触碰。

紧绷的下颚消弭了空气中的暧昧。

他不说话,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在想,他还年轻,我又要拿什么留住他呢?

清醒,在我们的关系里,是我防止自己沉沦的盔甲。

年纪大了,也就这点优势。

当他沉默得我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却笑了。

他说:「随便你。」

杜悦嘉的电话比我想象中晚到。

这么多年了,手机上响起他号码的瞬间,还是会让我心惊胆战。

他是我摆脱不掉的阴影,像梦魇一样将我困在一个个循环里。

他问我:「阮瑜问你,去不去婚礼?」

杜悦嘉这次短暂的回国,就是来参加阮瑜的婚礼的。

毕竟这里没什么值得他再留恋的。

杜家的钱,他全转移国外去了。

如他所愿,一分没让我捞着。

「哥哥要去?」我问他。

「去,为什么不去?」他笑着反问。

杜悦嘉暗恋阮瑜很多年,圈里朋友都知道。

只是这个暗恋值几分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难过?」我夹着手机,一手薅着祁森的头发。

「妹妹不难过,我就不难过。」

阮瑜也是段关秦的白月光。

在这些男孩的年少时光里,院里最好看的女孩像是他们的猎物。

无关爱意多少,只是雄性展示自己的手段。

而我,只是他们寻求刺激的玩具。

我对他说:「我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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