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会躲起来接电话,可后来见我毫不动容,他索性在我面前接起了电话,毫无例外,都是顾惜打来的。
有的是在说公事,有的是在关心他身体,时不时地还会问候问候我。
我都能听见,可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只觉得吵闹。
再后来楚砚接电话的时候,我都会抱着电脑离开,跟他笑得温和而客气:「你先打,我就不打扰了。」
我关门去客房,听见卧室里一声巨响,不知楚砚推倒了什么。
我懒得管,直接睡觉。
那天晚上,楚砚自己坐在餐厅喝酒,喝了很多,醉得东倒西歪,上来敲我门。
我不开,他就一直敲,固执得很。
我无奈:「我睡觉了,明早有事。」
楚砚沙哑着嗓子:「我跟顾惜没发生任何关系,我都是气你的。我可以发誓。」
他恼怒道:「都是因为你不在意我,你连闹都不屑闹了,为什么!」
我笑了:「因为我相信你,你让我睡觉,好吗?」
楚砚似乎很痛苦:「我是你丈夫,我应该抱着你睡的。」
「我感冒了。」
「你他妈感冒两个月了!」楚砚突然暴怒,「我给你看通话记录!我给你微信密码!我给你车载记录!我给你调我每天的沿途监控,我连顾惜家的监控都拷下来给你!」
他疲惫不堪:「让我进去,行吗?」
我没开门。我要的时候他厌烦我;现在他双手奉上,我不要了。
楚砚靠在我门口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布满血丝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一丝表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笑着抚上他的脸:「别多想,我只是感冒了。」
如果是上一世,我可能会被感动,会抱着他痛哭;可这一世,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摔门离去。
死过一次,人是会变心狠的。
5
楚砚好几天没回家。
顾惜给我打了个电话,苦口婆心:「你和楚砚怎么了?他这几天特别低落,老是半夜叫我喝酒......」
「按理说你应该叫他楚总。」我盯着电脑上的文件审批,顺便请教了她好几个商业上的问题。
顾惜工作能力不差,能用干吗不用。
顾惜被我问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后,不敢相信:「你宁愿关心你那公司,都不愿关注下楚砚不回家吗?」
她意有所指:「他老是找我喝酒,总是抱怨你不懂事,你不怕长此以往被人取代吗?」
「比如被你,是吗?」我盯着电脑,心不在焉地问。
顾惜顿了顿:「我只是不忍心楚砚痛苦,想给他安慰而已。」
我笑着把她前世的话一字不差地还给了她:「请别来骚扰我老公,与已婚人士保持距离。」
顾惜怔了怔,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