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庭一遍遍轻轻吻着他的心脏,“我爱你宝宝……谢谢你。”一直很感激你的存在,谢谢你给了我永远爱着你的机会。
宋栩词敏感得止不住轻颤,被干得无力抽噎,再一次的高潮已经近乎窒息,带着难以忍耐的泣音求饶说不行了。甬道随之骤然收缩,紧致得无以复加,筋络都好像要刻进嫩生灼烫的内壁里。
喻闻庭握在他腰上的手重了一下,克制着才没有缴械,勉强退了出来。
甬道里突然空虚了,宋栩词下意识更紧地缠上来。
“射进去宝宝又会很辛苦,用腿好吗?”喻闻庭的声音掺杂着情事的低哑。
手指揉了进去按摩着过度使用酸涨不已的软穴,引得宋栩词溢出迷迷糊糊的轻哼。
光洁软嫩的肌肤太容易弄破了,润滑捂热了一点才抹上了大腿内侧。
……
清理过后,喻闻庭看着他满身的痕迹,都有些无法面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巡在身上的视线令宋栩词不知所措,不免脸颊微红,柔软的手轻轻捂住了喻闻庭的眼睛,不让他再看。
喻闻庭把他搂在怀里,抵着熨帖的心震,对付着他长了一些的头发。过了一会编出了短短的双麻花辫,难得有不太会做的事情。
“把它留长好不好?哥哥不会再压到你的头发了。”
“压到也没有关系。”宋栩词有些好奇地捏着辫尾,像垂耳兔懵懂的双耳。
——
“哥哥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吗?”
“你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呢喃融进静谧里,夜空调入了黑蜂蜜,浓稠得快要垂落下来。
提着宋栩词亲手做的押花小夜灯,穿过石径,走进园艺师每日用心打理的后花园。
裹着一条巧克力色的格纹毯子,宋栩词和他一起睡在花间。嗅到迷迭香的味道,等着天亮时来接喻闻庭的人。
昙花全然绽开,裂出一只只盈满月光的白玉杯。
难得而灿烂的风光,喻闻庭眼神柔和:“昙花也要安慰小哭包。”
宋栩词摸了摸仍带着微红的眼尾,敛着长睫,细声细气地纠正:“这是因为很舒服。”
喻闻庭默了一瞬,指节蹭了一下鼻梁,这样的宋栩词让他有些无法招架。
被昙花凝固的时间太短暂了。直升机落下来卷起一阵风,花海泛开一圈细鳞。
喻闻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考究的衣装站起了身,恢复成了别人眼里的样子,挺拔冷峻,眼里像沉淀着冰湖。
“老公……”宋栩词捏住了他的衣袖。
低弱而羞怯的声音随着旷野的风传达到了多余的耳朵里,座舱里的人也顾不上平日的赫赫威容,悄无声息地探出脸来看看到底什么人敢这么称呼喻闻庭。
宋栩词很怕生,往他怀里偎深了一些。
“不用怕,他们不敢出声的。”喻闻庭话还没落,人头已经识时达务地缩了回去。
宋栩词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仔细放进他的掌心里,好好收拢,“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一定要带着它回来。”已经是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了,希望可以替他保护好喻闻庭。
喻闻庭垂着视线看着手心的幸运物,半晌才开口:“等我回来就结婚吧。”虔诚的吻落在额间,“……以后每天都想听见老婆那么喊我。”
第28章 28
远赴边境的私人飞机隔音效果臻于完美。
柔软的地毯吞噬了足音,即便如此空乘的脚步也依然放得很轻,唯恐对年轻煊赫的男人造成微不足道的打扰。
“喻先生,床已经为您铺好了。”
喻闻庭自机舱内的浴室洗漱完毕,发尾还有一点沾湿,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处理文件,闻声微微颔首。
“谢谢。”声音透着礼貌疏离,好像也沾染着冷感的光线。
卧室套房舒适典雅。空乘妥帖地调节过了一行舷窗的透光率,掩上了电子窗帘,漫漫高空的长夜无法绘映上去。
借着壁灯的光亮,喻闻庭放松了身体倚靠在床头,只是垂着眼睛看着宋栩词交给他手心保管的戒指,仿佛还带着他身上引人汲取的温度。
喻闻庭曾经也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别无可想,只是凝视着对戒的另一只。
……
喻闻庭微靠在医用床上,等待着专人告知他寄托了最后希望的手术终于成功了,或是等待着进入手术室,准备无计可施之后的心脏移植。
家族期待他是最完美的领袖,喻闻庭很少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怔神。思绪这样纷杂的时候他应该出现在弓道室里,凝神静气,对准平定下来的内心拉开弓弦。
喻闻庭不能去想象宋栩词现在破碎着的样子,脸上会怎样血色失尽,紧闭着双眼在经历如何的病痛。思绪一旦触及此就会变得无法呼吸。
枪弹伤经过了清创和缝合,喻闻庭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很苍白。
冷白的指尖微微摩挲着璀璨的戒指。身份使然,喻闻庭无法将软肋暴露得太过明显,与他的订婚戒指在之前一直坠在项链上,贴着心脏的位置。受伤之后沾上了血迹才摘下来,被人拿去细致清洗过,只是应该不会再戴了。
身居联盟顶端,严苛的家教,喻闻庭一直是沉稳矜持,无可挑剔的。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地拥有,从而面对一切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漠然。宋栩词的一滴泪水融开了与他远隔的冰墙,第一次有人需要他克制着万般珍惜,第一次拥有了唯一失控的感情。
少年时期的爱浓烈得近乎于暴戾。爱而不得的时候喻闻庭也知道了从云端低到尘埃里的滋味,顺风顺水的人生轨迹也在宋栩词面前尝到了所有的失败,他已经不知不觉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