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那双眼睛又多了份倔强和坚持。
祁愿说:“我从来没有在演戏。”
8
我第一次作为何谓梅的女儿出现在祁家的饭桌上,饭吃到一半,祁愿问:“她是谁”
我抬头,一双油腻的筷子正指着我。
明明当天下午我还帮他复习了英语功课,这会儿他居然装糊涂。
其实他不糊涂,他只是在逼何谓梅说出答案。
于是何谓梅告诉他,“她是你姐姐。”
“胡说!”祁愿一生气,掀翻了满桌的菜肴。
菜汤洒到我白色的衬衫,热汤滚过我的胸口。
无人在乎我有没有烫伤,他们围在祁愿身边,安抚他的情绪担心他受委屈。
何谓梅注意到我时候,我正在地上捡破碗碎片,她问我有没有事。
我笑着摇头,还谄媚的她一声,“妈,这里我来收拾吧。”
何谓梅点点头,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当时心里只有李爱婷,她生病要钱,何谓梅有钱,为了得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晚为了尽快完事,我手指被碗碟割伤,我来懒得处理。
放在嘴里吸了吸,继续干活
后来洗碗,洗着洗着水变得越变越红,我才知道伤口泡开了。
我望着一池子的血水发呆,被人丢来一个创口贴。
我回头,是祁愿,他说:“别弄脏我家池子。”
我从善如流,拿起创口贴自己包扎。
可伤口泡得太大,我怎么也包不上。
他就在这时上来,抓过我的手替我包扎。
然后他说:“你根本就不是何谓梅的女儿,她只不过把你当作她赚取荣耀的工具。”
他说话很重,下手却很轻。
我知道祁愿不是坏人,也知道他誓死不会认我这个姐姐。
当然,我也没把他当弟弟。
为了报复何谓梅,我甚至对祁愿下过毒手。
我知道他喜欢去酒吧喝酒,喝醉了就去宾馆开房。
那天我雇了一个应召女,听说还有病,我让她勾引祁愿。
我看着祁愿开门,应召女进去。
那天我第一次抽烟。
烟什么味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不停地往嘴里送。
我紧张又害怕,手抖的不像话,烟灰落了两层。
我等到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应召女出来,却等来了警察。
警察从宾馆出来,带走应召女。
祁愿也出来了,他走到我面前,笑着说:“很失望吧?”
我不敢回答,只是一口一口的送烟,手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