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哭也不闹，乖巧的让人心疼。
11、
进门前，我先陪小安去拿了点生活必需品。
说必需品，其实也少的可怜，就几套衣服，一个书包，和两只手掌大小，小男孩造型的瓷娃娃。
我给小安把饭菜热了一下，她简单吃了几口就洗洗睡了。
看她睡前把两个瓷娃娃放在枕头边，我担心会膈到，想拿走。
谁知手还没碰到，她就紧张的护了起来：「阿姨，这是我的好朋友，没有它们陪我睡不着。」
「好，阿姨不拿了，你睡吧。」
我的视线扫过那两只栩栩如生的瓷娃娃，隐约发现各有一条裂缝，好像随时都会碎裂的样子。
可能是陪伴小安很久了，她才会这么在意吧。
返回客厅，我和陈煜两两相对，全无睡意。
「我想去找可可。」我哽咽。
陈煜也红着眼睛：「还是我去吧，你留在家里，毕竟林警官把小安托付给了我们，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
「但是......」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陈煜抱住我，声音疲惫，「警察已经在找了，我再去可可常去的几个地方看看，相信我们的孩子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嗯！」眼泪再次决堤。
陈煜离开后，我给所有能联系到的朋友都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帮忙留意一下附近的情况，要是有可可的消息及时联系我。
又简单做了一份寻人启事，分发到各个群里，哪怕希望渺茫，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可能是神经紧绷，精神太过内耗，一旦停下来就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妈妈，妈妈！」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隐隐传来可可无助的呼救声。
「可可别怕，妈妈在这里！」
我疯了似的往前跑，浓雾终于慢慢驱散，四周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我蜷缩在角落，顿时悲喜交加，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可可，妈妈来了！」我喜极而泣。
「妈妈，我好想你......」
怀里的小人儿缓缓抬起头，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却赫然变了。
变成了小安的模样，笑容灿烂，眼神阴郁：「妈妈，怎么了，你也不喜欢我吗？」
「妈妈？」
「妈妈！」
「妈妈......」
啊！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幸好只是一个梦，可依然心有余悸。
实在睡不着，或者是被噩梦吓的，我开门去检查了一下小安睡的客房。
窗帘没有拉，借着月光，我依稀分辨出小安熟睡的脸庞，安稳而恬静。
看到她把被子踢了，离开前我顺手给她盖了一下。
结果拉动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带落了她手中的一个瓷娃娃。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连忙蹲下身去捡碎片，却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粘腻腻的东西，形状好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