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有人替我带走了可可妹妹。」
「你想怎么样？」我血往脑子里涌，手中的碎瓷片几乎扎进手掌。
「阿姨放心，她很好。」小安的脚尖踢了一下我的手，「前提是阿姨足够配合。」
「好，我配合！」我认命般丢掉碎瓷片。
同时，她也放下了刀：「我就知道阿姨不会拿可可妹妹冒险的。」
话落，灯光亮起。
强烈的光线，让我有些不适应。
我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脚边那只小小的，粘满污血的，已经开始有腐烂迹象的耳朵上。
哪怕早有预料，还是吓得不轻。
「是新闻里那个小男孩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是。」小安彻底不打算瞒我了，「另一个也是我杀的，他的小拇指......在那。」
她说着，指向床上仅剩的一只瓷娃娃。
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一丝怜悯和畏惧。
13、
我沉默，目光在她脸上来回巡视，这样天真无辜的一张脸，怎么会做出这么歹毒的事？
当初向我求救时，害怕无助的样子，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以来心疼帮助的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你为什么杀他们？」
「好玩。」
我怒不可遏：「那可可呢，绑架她，也是好玩吗？」
「不是。」小安在我脸上蹭了蹭，眼神中透着极致的渴望，「她碍我事了。」
「她能碍你什么事！」
我情绪几近失控，恨不得伸手掐死她，但想到可可的安危，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嘘！」小安手指抵在唇上，表情俏皮，「可可妹妹最大的错，就是成为阿姨你的孩子。」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
不等我想明白，门外响起急促的拍门声：「老婆，老婆！」
是陈煜！
显然，林警官一定跟他说了什么。
「老婆，你快开门！」他走的急，根本没带钥匙，此刻没得到我的回应，更是心急如焚。
门里面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几次想开门，都被小安制止了：「阿姨，开门的后果你想好了吗？」
她笑得太笃定，我不敢冒险。
僵持片刻，反而是小安主动开口：「叔叔，可可妹妹很好，但如果你再继续拍门，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拍门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陈煜咬牙切齿的低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可可回。
视线转向我，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妈么？」
我本能的想拒绝，迎上小安阴恻恻的视线，最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