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陈煜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17、
原来，小安利用手中的视频，要挟王老师带走可可，在不伤害可可的前提下，尽量拖延时间。
事成之后，她承诺销毁证据。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小安最后反悔了。
陈煜说着，拿出手机，他的微信界面多了一个陌生好友。
我认识上面的头像，是小安的养母。
点进去，里面只有两条消息：
一条是可可的去向，另一条是王老师对小安的不轨视频。
我没敢看，心乱如麻的按了锁屏键。
毫无疑问，一定是小安在濒死前，用她养母的手机告诉了陈煜可可的下落，同时揭露了王老师的罪行。
「苏女日免士。」就在这时，林警官走了进来。
他看看陈煜，又看看我。
我当即了然：「老公，你先带可可出去透透气，我跟林警官聊两句。」
「嗯。」陈煜点头，带着可可出门了。
林警官目送陈煜离开，这才开口：「苏女士，这是我们尸检时，在小安口袋里找到的。」
我接过林警官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字迹清秀的写着：
给各位叔叔阿姨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不值得被原谅，但在生命的尽头，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希望能把我的骨灰交给可可妹妹的妈妈，请她帮我撒进大海。
我想变成一条鱼，随波逐流，自由自在的，为自己活一次。
谢谢！
我强忍泪水：「林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神色凝重：「你看到了，这是小安最后的遗愿。」
他说小安，而不是沈小安。
「如果我拒绝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不会。」他笃定。
是的，因为心太软，我和他都清楚的知道，我无法拒绝。
「你就当可怜她。」沉默片刻，林警官打开手机相册，递到我跟前。
里面是小安的一部分尸检报告：
下T陈旧性撕裂，右耳失聪，左手小拇指缺失，肋骨三处错位愈合，右侧锁骨骨痂，后背烟头烫伤疤十二个......
太多了，多到我不忍细看。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么瘦小的一具身体，竟然承受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承受的伤痛。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小安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现在的养父母是第三任。
第一任在小安四岁那年收养了她，次年生下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在她六岁那年又弃养了。
时隔一个月，小安再次被第二任养父母收养，和第一次一样，在收养小安没多久后，养母又怀孕了，生的也是儿子。
这次收养维系了五年多，直到四个月前，小安第二次被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