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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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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了,感谢一直追文的宝子,你们没有放弃菜比作者,太感动了嘤!嘤!嘤!作者爱你们,比爱温小镜还要爱 么么啾

大概会有两到三个番外的样子~

# 番外

第283章 番外一·年号

新帝登基千头万绪,首先景顺帝没留下任何管事尚宫,他晚年清算云氏,罢黜了宫里好多从前听命于云皇后的人,殿中省几乎全废,但是他又没选新的,因为后来他用惯了听话的傀儡。

进宫议事大臣们一来二去也发现端倪,颇有微词,成天在新帝耳边念叨,说这样不好,不成体统,宫内六局是祖制,祖制不能违。

温镜无可无不可,任命张晏吉重整六局,不过安排了一名副手,是个叫做杜绡的女子。朝中遂知这是一个信号:新帝不打算搞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套,你们不必忧心,该是身居高位还是身居高位,只要好好办差,没人挑你们错处,同时你们也别想拦着新帝提拔自己的人手。

这就好办了,朝臣们一颗心纷纷揣回肚子,心思用到正事上,而这头一件的正事,便是年号。

按照本朝惯例,继位的皇帝为表孝心,承接皇考遗志,往往择先帝年号的后头一个打头起新的。比方说本朝,前头是“景顺”,那么新的年号第一个字便应当是“顺”,而后再由礼部和太常寺商量着再添一个字形成新的年号。他们给选的是“顺庸”两个字,庸乃功绩,《左传》有言,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君庸多矣,迟速唯君。这是寓意新帝一定可以尽快把持朝政,“迟速唯君”,而将来也一定文张武驰,功照青史。

其实呢,太常寺是多番打听,一来新帝母家出身居庸温氏,而且听说新帝有一把不离身的剑,很是喜爱,就叫做采庸,都跟庸这个字沾亲带故,因此择了这个字。往礼部一报,礼部几个大人都觉着妙极,皇帝一定喜欢,遂就此拍板,庸这个字好啊,真是好,一定能让他们好好露露脸。

然而皇帝说不好,没有余地,不好,原本觉着十拿九稳的大人们面面相觑,当头一瓢冷水。又绞尽脑汁择了“顺天”、“顺德”等等,皇帝依旧没点头,这下实在没辙,奏表上到省台,建议朝廷集智,大家伙一起想想。

这棘手差事别一头栽在咱们手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议事这日,大家觉着这事怎么着也得议上大半日,纷纷吃饱喝足打点精神,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谁知中书省一位新入朝的大人先头第一个提了一议,皇帝立刻有了采纳的苗头。

中书舍人朝与歌:“万邦咸宁,恩加宇内,微臣认为‘宁宇’二字甚好。”

嗯…众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挠挠头,好是好,但它不以顺字打头,这不合规矩啊。有人便提出异议。

龙椅之上温镜淡淡道:“朕昨日细观《国礼》,并没有这项规矩。”

众人一听,那是没有记载,可是前头几位都是这么来的,算是不成文的规矩,谁知皇帝又道:“不成文,要么是不合理,要么是不重要。或者众卿想要重修《国礼》?”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圣祖皇帝留下来的东西,谁敢乱改。只是规矩说改就改,总是让有的老大人心里没着没落,因此辩论开来。

间隙温镜和下面朝与歌对视一眼,非常满意,因这个年号本来就是先头温镜授意朝与歌提出来的。而且,本该议论“宁宇”两个字好不好,但是眼下却在议论能不能舍弃“顺”字,仿佛只要辩出可以不用“顺”字,那么新年号用“宁宇”便是顺理成章板上钉钉。君臣两个联手,整个风向被成功带偏。

新帝一朝便以这么一场别开生面的朝议作为起始,开启了宁宇帝手撕规矩离经叛道的一生。

听着朝臣们你一嘴我一嘴的争论,温镜脑海中只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多年前扬州城外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有个玄衣人,英挺的面庞狡黠的瑞凤眼,要笑不笑向他道:“冬湖月隐,凝雨为雪,在下李沽雪。”

凝雨元年,我想念你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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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冬湖月隐这个字谜谜底本来就是沽,我看好多宝子没发现 嘿嘿

虽然但是,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第284章 番外二·桃符

宫里的规矩,岁日挂桃符,桃符上提的字该由皇后亲题。可是如今宫里没皇后,别说皇后,一个主子娘娘都没有。前几年皇帝非要守全套的大孝,年节也不过,因没论到这项规矩,今年可怎么办?太常寺卿心急火燎到清心殿请旨。

清心殿里却不只有皇帝一人,太常寺卿进来才看见,伴驾的还有一位,正是玄衣卫统领李大人。

玄衣卫,是今上新建立的衙门,整合从前的禁军和无名殿,负责宫城戍卫。前两年大约是皇帝刚登基,诸事不定,这差事须自己人,因此就交给了母家兄弟。只是那位温小将军性情不羁,经常有宫人看见他坐在殿檐上皱着一张脸,还老是听见他跟皇帝顶嘴,今年皇帝大手一挥,将他遣到幽州陪他姐姐镇守居庸关去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而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飞鸟与游鱼终要回归故地,今上刚登基就将居庸关节制全权交给了温钥将军,时隔二十年,居庸关终于回到原本的主人手中,温擎将军的大羽弓终于回归本族,温锐握着弓端端正正向温镜拜了两拜。

因此后来玄衣卫就交给了先帝朝执掌过无名殿的李大人。

太常寺卿眯缝眼抬一抬,眼风扫见李大人似乎是呈上一幅什么画,正陪着陛下赏鉴,再大着胆子抻着脖子看一看,似乎是一幅牡丹图。

“什么事?”冷不丁皇帝开口。

太常寺卿连忙收敛思绪,躬身道:“启禀陛下,历年岁日的规矩,宫室殿宇皆要悬桃符,桃符之上须彩云殿主子亲笔题字——”

话说到这他忽然想起来,坏了,彩云殿,彩云殿前两任主子可都姓云,他这、这会不会犯了皇帝的忌讳?

一旁李大人忽然道:“彩云殿是不是改个名儿?”

太常寺卿连忙附和:“正是正是,先前圣祖时中宫也不是这个殿名,后来因着云氏罪人的缘故才更名,陛下大可改换。”

却听皇帝道:“为何要改,云氏只出过云是焉一个罪人,圣祖皇帝的云妃不还颇具贤名吗?且先皇嫡母也姓云,先皇处置云氏党人也并没有累及先辈,种种荣封爵位俱作保留,搁现在朕祭祖还要喊一声皇祖母。”

嗯…是倒是,但是…天底下敢替云氏开脱,只有您一人儿啊。太常寺卿拿不准该怎么接这话,脑袋恨不得埋到清心殿的绣金地毯下头。温镜非常体谅臣工,挥挥手道:“桃符的事朕知道了,你回去吧。”太常寺卿忙不迭谢恩退出去,殿中两人一时无话,温镜忽然问,“你想替你母亲正名吗?”

李沽雪的母亲也姓云,这才是皇帝话里话外将云是焉和云氏区别得如此分明的原因,李沽雪却摇头:“我都没有见过她。”他体念他的心意,拢一拢他握着御笔的手指,“你想改就改,一切看你喜欢。”

温镜身上玄纁二色帝王常服威严赫赫,脸上莞尔一道笑意眉目弯弯:“我喜欢你,你别住胜业坊了,也别住安上门街,住到彩云殿去吧。”

李沽雪无奈道:“朝中好几位老大人有心疾,你可悠着点,看把人吓出个好歹。”

“他们也太容易受惊吓,”温镜若有所思,“不如直接下旨说明白,免得他们一个劲上书,我驳斥一回他们就担惊受怕一回,倒像是我没事故意吓他们闹着顽似的,不如一气儿吓完。”

李沽雪叹一口气:“你下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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