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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2 / 2)

所以他来守灵了,是替他阿父守灵。

至于史香莲为什么会打好不容易想改过自新的史兴柱,大概是出于母爱吧。

或许,她自知自己时日不多,不愿儿子活在子欲养而亲不待中,记恨着她反而好过些。

或许,她知道大儿子此去时日不多,已经麻木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辈子,没必要在人生最后一截路上突然清醒过来,尝到锥心的痛悔吧。

或许,史香莲对他阿父就是这般追悔莫及,深知其中痛楚,不愿大儿子步自己后尘。

丧事一共办了三天。

关于史香莲埋在哪里,以及她想埋在哪里众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一人开口询问。

最后苏凌自己开口说埋在他阿父坟的旁边。

天还没亮,就要抬棺材上山。

幽暗的夜色下,村里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烧了一把,用葵花杆缠稻草的火把。

村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听见敲锣打鼓的山上埋人动静就得点引路火。

这样逝者在路上看得清路,取一路好走安息之意。

但关系不好的人家即使听见了,也就夜里翻个身继续睡觉,假装没听到。

苏凌没跟着上山,在抬棺路过他家院外山路时,他点了一把火把。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如果有来世,希望她能有个好命运。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过年,村里却没一丝年味。

平是日子也过的快,一个孩子三个人逗,每天都笑的嘴巴疼。

清水家的胖小哥儿脾气好,半夜也不哭闹,白天一逗就咧嘴笑,看得几人十分羡慕。

苏凌也只是羡慕,并非真要生个孩子。有苏刈有小黑和小栗,一生也很圆满。

一天晚上,苏凌睡的模模糊糊,听见隔壁婴儿突然大哭,隐隐约约还夹着清水的啜泣。

苏凌急忙起身,去清水房间看。

清水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自己哭。

苏凌问他是怎么了。清水说他晚上做噩梦梦见大黑浑身是血,然后哭醒了。

他一哭,那孩子也有感应,也嚎啕大哭了。

“梦都是相反的,你肯定是白天担忧多了才会梦到。”

苏凌此时说什么清水都担忧害怕,但苏凌不说,清水更思虑钻牛角尖。

苏凌就这么守着清水窝在被窝,逗清水和孩子。

清水也很辛苦,坐月子最需要丈夫陪伴的时候,男人不在身边情绪十分容易波动。

苏凌熬着睡意陪清水说话,最后困的眼睛冒泪水,不知不觉打个哈欠睡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清水一直说大黑浑身是血,他也梦见了大黑。

夜晚,军营里。

操练场刚刚散伙,军号声还有低吼余韵,寒冷的夜幕下满是悬浮的灰尘。

“喂,那谁,哦,叫大黑狗的那谁。”

军营里是大通铺,一个狭窄的屋子里,睡七八个大男人,起夜都会踩着脚跟。

屋子里也有资历排辈,老兵欺负新兵是惯例。

尤其是这种在役几年的老兵,最喜欢欺负这种临时拉来的庄稼汉子。

“对,看什么看,你不叫大黑狗嘛,过来给爷捶捶腿。”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大黑气得咬牙额头经脉暴动。但是一个屋子七八个汉子,各个壮胳膊壮腿,都在一旁嬉笑看他。

他们这些从村里临时抓的壮丁都被打散编排入伍,也不会安排同村人一起住。

一方面是方便欺负人;

一方面也是怕几人一起说些军心涣散想家的念头,更防着他们逃走。

大黑没理那些人,被踢了一脚也不能还手。

军营里经常有被打死的新兵,上面人也不管,还有意放纵称之为新兵血性锻炼。

他一旦还手肯定打不过另外七八个老兵。

他怕死,清水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他。

就在大黑忍气吞声抱头挨揍的时候,袁屠夫拉着史丹串门来了。

一进来见几个人对大黑拳打脚踢,两人都怒气上头,冲上去扭打一片。

施暴的老兵看见同村人来,威胁恐吓他们违反军令,私下出逃。

袁屠夫比大黑还缺根筋儿,他只觉得禁止熟人私下联系走动,十分不可理喻。

他浑身一股莽劲儿,不管不顾找熟人说话解闷,凑巧被史丹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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