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听见虞乔越来越近的声音:
“这个寿司看起来好好吃啊!”
贺辞立即把两碗汤对调了一下,还好汤碗是一样的,汤的量也相同,完全看不出调换过。
对调完,贺辞赶紧把勺子送回了厨房的调料碗里,再拿了一个寿司盘出来,不动声色道:“用这个装吧。”
一切都天衣无缝。
虞乔把寿司放进盘子里,摆在中间。
两人落座,虞乔看着贺辞,状似无意地催促道:“先喝汤吧,凉了不好喝。”
“嗯。”贺辞拿起汤勺。
虞乔紧张地舔了舔唇,心不在焉地低头也喝了一勺汤。
啧,不是很好喝啊。
虞乔心想,怎么有点腥。
看来自己的厨艺是真的不行,对照着百度炖的汤,果然还需精进。
“那个……不太好喝吧?”虞乔看了看贺辞,担心他因为不爱喝就不喝了,那里面的“精华”可就……
贺辞原本就觉得味道不错,除了还是有些淡之外。
见虞乔如此小心翼翼,怕他误会自己不爱喝,想了想放下了汤勺:“没有,很好喝。”
说完,他直接端起汤碗里饮下大半碗,身体力行证明确实好喝。
虞乔松了一大口气,感动极了,心想自己这碗都不太好喝了,他那碗加了那么多东西的肯定更一言难尽。
想必贺辞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罢了。
见贺辞如此做,虞乔也有样学样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碗。
寿司清甜新鲜,一顿晚饭吃得很愉快。虞乔更是高兴,因为贺辞喝下了“十全大补汤”,还说味道不错。
那以后就有借口多多做给他喝了,先喝上一阵,看看有没有效用再说。
晚上九点。
定好的蛋糕送上了门,贺辞像模像样地给虞乔放了生日歌,点了蜡烛,就算是过了一个正经的生日。
时隔多年,再一次在一起过生日,贺辞只觉心情别样特殊,难以言喻。
一天告一段落,贺辞先上楼洗漱,简单冲了一个澡,然后在浴缸里放水泡澡。
约莫半小时后,他从浴缸里起身,在腰间裹上浴巾,打开浴室门准备回房间换上睡衣。
忽然他脚步一顿,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犹疑道:“你……站在这干什么?”
虞乔垂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慢慢抬起脸来。
青年白皙的脸上泛起一层层红晕,连脖颈都有些发红,黑白分明的双眼泛着水光,湿漉漉的。
贺辞微微皱眉,语气一乱,心底一瞬间长满了不该长的杂草,只得强压着情绪说道:“你这是……”
虞乔抬起头就看到贺辞光裸的上半身,肩膀宽阔、锁骨深陷、方直肩臂和劲瘦腰腹上的薄肌线条清晰分明,人鱼线顺着雪白浴巾的边缘延伸向下。
浴室里的雾气一点点往外弥漫,这幅画面的冲击力简直难以言喻。
虞乔脑袋嗡得一下,本身就不大好的状态更加糟糕,整个人红得仿佛马上就要熟透了。
“你……”虞乔浑身发软,连说出口的嗓音都软绵绵的,他强忍着哭腔,几乎就在崩溃的边缘,“……你是不是把汤给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02年了,还有人看这种土狗文学吗(狗头
第22章 一夜过后
气氛有些焦灼。
或者说, 是相当焦灼。
虞乔只觉浑身一阵阵地燥热,头脑也发懵,眼睛看什么东西都雾蒙蒙的——尤其是在看贺辞这过于惹眼的上半身的时候。
看得出来, 对面这位的情绪也很不平静,不仅每一处薄肌都绷得紧紧的,神色中的震惊也久久消散不去。
虞乔苦着脸, 满腔的委屈简直无处发泄, 因为他所想到的并不只是为什么最后喝下汤的人竟然是自己,还有为什么明明只是补药,却发挥了春/药一般的效果。
早知会是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算没有喝错汤,他也不敢真得给贺辞喝了,他暂时还不想经历第二天下不来床的惨状。
度过了漫长的十几秒,贺辞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快步从虞乔身边掠过,去卧室随手扯了一件睡袍披上,身形如风下了楼。
独自在浴室门口凌乱的虞乔:“?”
这就走了吗,走得这么干脆吗?这就不管他了?
虞乔探头看去, 见贺辞往厨房的方向去了,也认命了, 懒得去追了。
很快贺辞就再次身形如风般地上了楼, 脸色极其古怪:“厨余桶里那些东西是什么?”
虞乔水汪汪地眼睛看向他:“……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