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董。”虞乔刚一开口就觉得鼻酸,哽咽道,“您能不能把贺辞需要吃的药名告诉我呀?我想办法骗他吃药,他自己压根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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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虞乔出门了。
贺辞午觉起来就没见到人,只看到了小黑板上被他贴了一个小纸条,说是出门跟许昼见一面,很快回来。
贺辞没多想,径自上楼去书房,处理了一下工作文件。
等到下午四点多,贺辞离开书房走下楼,远远就闻到了一阵浓香。
他走进厨房,看见虞乔穿着围裙,大刀阔斧的,流理台上有各色食材,鱼虾蟹肉样样都有。
“马上就好了。”虞乔听见贺辞的脚步声,扭头灿然一笑,“别急哈。”
说完,他匆忙地一小碟像是某种海里干货的东西倒进了面前的炖锅里,一锅汤正在文火微炖,咕嘟咕嘟冒着小泡。
贺辞看着虞乔的背影,略感不解。
怎么觉得他……突然变得这么高兴???
这完全不是作假,简直从头到脚、从内而外,洋溢着阵阵愉悦感。
跟上午的虞乔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出去见了一趟许昼,突然就变了这么多?
贺辞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准备的礼物不能让虞乔满意,自己在家待一天陪他也不能让他高兴,倒是许昼不知道做了什么,轻轻松松就把人哄高兴了。
贺辞离开了厨房,虞乔偷摸回头见他确实看不见这边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一直揣在兜里的各种食材放了进去。
一碟生蚝肉,一节牛鞭,一把小韭菜,一颗羊腰子……
虞乔轻轻搅拌着,浓郁的鸡汤香味缭绕在鼻尖,“补药”的异味差不多就被掩盖了。
中午跟贺淳打完那个电话,虞乔简直重获新生。
原来如此,不是绝症!
哈!哈!哈!
虞乔简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虚惊一场”,一整个上午的酸楚难言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什么嘛,原来只是那方面不行。
不过也是,难怪贺辞不肯宣之于口,毕竟这对男人而言是大大的耻辱。
虞乔一面熬汤,一面胡思乱想,心想莫不是当初贺辞的前任跟他分手,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嗯……前任的行为可以理解,但是贺辞属实值得同情。
看看贺辞都可怜成什么样了,怪不得这几年任谁投怀送抱都没用,敢情也不仅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前任,还是因为……
力不从心啊!
虞乔摇了摇头,长长叹气。
原来这种身份地位、这种长相身材的天之骄子,也会有如此难言之隐。
虞乔深深感到同情,决定想些办法先帮贺辞补补,说不定这么年轻还能治得好呢?
他不肯吃药,想必有些自暴自弃不想触及,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只能试试食疗了。
这么想定了,虞乔下午便跑出去精心采购了一番,由于担心被贺辞发现自己动用了大笔他给的那些钱,只好去跟许昼借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敢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说有急用。
许昼闻言,倒小声骂了几句贺辞,说怎么连钱都不给虞乔花之类的话,虞乔不敢接话生怕暴露真相,敷衍着过去了。
水渐渐熬得少了许多,食材的精华全都浓缩在一起,鲜香非常。
虞乔把“干货”盛起来偷偷扔了,关火,盛汤,一碗完美的十全大补汤出锅。
虞乔把自己提早放在柜子里的没有加任何“干货”的一碗鸡汤端出来,两碗汤放在托盘里,端了出去。
贺辞从客厅沙发起身,来到餐厅。
“我熬的。”虞乔说道,“来尝尝。”
他把“十全大补汤”放在了贺辞面前,把自己的那碗放在自己的位置前,特意确认了绝对没有放错。
贺辞走过来,抿了抿唇,这鸡汤闻起来味道倒还不错,就是隐约有些奇异的腥味。
他神色未动,心下叹息。
虞乔的味觉紊乱果真一直并未有好转。
“有新鲜送来的寿司,正在后院”贺辞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去拿一下吧。”
“好。”虞乔应了一声就去了。
趁虞乔离开,贺辞快步去了厨房,用小勺取了一点盐。
别的味道先不管,他知道虞乔味觉紊乱后口味变得很淡,作出的汤定然没太多盐味。
他拿着一勺盐回到餐厅,放在了汤碗里。
刚放完,他才猛然发现,由于担心虞乔回来看见,所以略慌乱之下把盐放在了虞乔的座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