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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2 / 2)

“我怎么听说他感染了天花,命不久矣了?”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错了,不是天花,是中了毁容的毒药,听说是有人嫉妒裴大人相貌绝伦,才下此毒手的。”旁边的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们都不对。”又有一人,说话时脸上满是得意,“裴世子的脸,是他自己弄成这样的,听说他为了维持相貌,经常求医问药,这次是在脸上敷了东西才导致起疹子的。”

其他人恍然大悟,看来男人要维持相貌,也是诸多不易啊。

这些猜测不能说一针见血,只能说毫无瓜葛了。幸而裴澈本人不知道这些传言,不然只能无语凝噎了。

相比起其他房的忙碌,民事部在这种日子,仍然是十分清闲的,有几位大人甚至提前溜了班相约喝酒去了。因此裴澈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

两人拿着手中记录了名单的纸条,来到存放户籍名册的库房,一人寻了一个角落,便查找起来。

这一查,便查到了点灯时分,负责关库房门的吏员已经探头探脑看了三遍,才等到两人出来。

“初步可以断定,那被杀死的人,应该在这几人中间了。”两人回到家,匆匆吃完饭,对着摊在桌上的几张纸进行分析。这是查找了户籍名册之后,根据年龄特点筛选出来的人。

“是啊,明日我派几个人去到这几家附近问一问,看看他到底是谁。”

次日,被派出去的那些人拿着被分到手里的纸张上面的地址前去寻访打探。在这些人中,一个去到内城东巷左家打探的人有了发现。

这家婶娘手底下的一个老妈子,只二两银子,便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在说到大房家那个天生六趾的三爷时,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当初生下来时,我就说他不祥,你说说,哪有人长了六根脚趾的?”那老妈子一边喝酒一边说,“要他是我家的,我早让人丢了。不过也算他有造化,前些年竟然被选做了大内侍卫,这可是能面圣的人!我还当左家要出个了不得的人了,谁想到他竟这般无福,出去一趟,就再没回来过,大家都说他死了。我一想也是,要是没死,怎么就不回来呢?”

前去打探的护卫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嘴里不断奉承着她,不着痕迹地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而后将这些信息汇集起来,禀报给了裴澈。

“此人姓左,名顺,身长五尺三寸,时年三十七,右脚掌处多一趾。”裴澈一看,身份信息都对应上了,当年他死时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三十七岁也正当时。

“左家乃是寻常人家,但他有一个姑姑因颜色好,被一个三品官聘了做继室,没两年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地位便稳固了。那年宫里缺人,准备从梁京大小官员家中挑选男丁入宫做侍卫,这左顺便是顶了那三品官家的缺进了侍卫营的。入宫后没多久,先帝吩咐给几位皇子分府,此人因不太出挑,分府时进了六皇子府。”

裴澈点头,原来如此,能入宫守卫的必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有三品大员做担保,即便左家只是普通人家,也是入得宫的。他是六皇子手底下的人,那也就是说,当年之事,和六皇子有关?

想到这里,裴澈有些迟疑。江淼见他目露为难之色,便问他是否想到了什么。

裴澈道:“此人乃是六皇子手底下的人,按理说,我们现在应该怀疑六皇子与此人有关。可是,这六皇子一直不良于行,为先帝厌弃,他有什么理由要谋害我父亲他们呢?”

“会不会,他的腿疾是装的?一直在韬光养晦,那会儿才露出他的獠牙。”江淼突发奇想。

裴澈果断摇头:“不可能,他生来便有腿疾,除非皇室男丁全部死绝,否则他绝无可能当皇帝。六皇子性情孤僻,连交好的兄弟都没有,更别谈插手夺嫡之事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原本已经接近明朗的真相又变得扑朔迷离,江淼皱着眉头,把刚刚护卫调查来的信息翻来覆去地琢磨,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处突破口。

“那个三品官,他是谁?”江淼问道。

裴澈也跟着看向那个护卫,护卫接收到他的意思,立刻说道:“此人姓程,叫程开化。当年他官居三品,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当今夺了官身,赶回了老家。”

原本毫无头绪的案子又有了转机,裴澈根据他的话展开了分析:“阿淼,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当今吩咐这程开化做了这件事后,怕泄露出去被人知道,这才卸磨杀驴,将人赶回老家去的?”

江淼想了想:“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我总觉得奇怪。按理说被吩咐做这种阴私事的人,不都是上位者的心腹吗?当今不拉拢这样的臣子,也不杀他灭口,反而赶回老家。难道他就不怕这些人在老家传出些什么来吗?到时候众口铄金,当今还能安枕无忧吗?”

“你说的也是。”裴澈叹了口气,“是我想当然了。”

江淼拍拍他的手背:“你只是太想知道真相了。我想,这官场上的事,不如去问问外祖父吧,咱们不是正好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裴澈点点头:“明日休沐,待会你让人备好礼,咱们明天去外祖父那里一趟。”

第208章 不可置信

冯老爷子听下人来报, 说裴澈和江淼二人上门时,心里高兴极了。可当裴澈交了几张纸给他,让他看一看后,他的心情却似跌入了谷底。他把手上的纸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 眉毛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当年那事原来另有隐情!可怜安雪和世杰二人, 竟白白冤死了这么多年!”提起两个人的名字, 联想到当年的惨状,冯老爷子免不了老泪纵横。

当年这事发生时,他举家在外任职,听到这个消息后, 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他赶紧上折, 请先帝准许他回京, 另一边又吩咐家人收拾好东西, 等折子一被应允, 就立刻出发。

但他到底离得远了, 等他到达梁京后,冯安雪和裴世杰二人已经入土为安了。一个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 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弟子, 就这样丧命在一处荒郊野岭,留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要他怎能释怀?他心里觉得蹊跷,便暗中让人去慈济寺盯着,看着能有什么线索,可是盯了小半年, 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他只得撤回人马。

没想到他这边刚撤回人马没多久, 那边的和尚就遭人劫杀,可见他当初派人盯着慈济寺之时,同样也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要是他能坚持久一些,动作再隐蔽些,当年之事也许就不会以意外终结了。

“外祖父,您别太伤心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真相,如今我们已经查出,当年参与此事的其中一人被分在了六皇子手下,而与他有姻亲关系的程开化却莫名被贬回乡。我想,只要知道这程开化的来头,此事就能弄清楚了。”裴澈劝慰道。

冯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涉及儿女之事时,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

“程开化此人,老夫与他交流不算多。当年我离京之时,他不过才初入朝堂,等我回京后,他已官居三品。对寻常人来说,升官难于上青天,有些人半辈子汲汲营营,也不过升个一级半级的,他短短几年时间里,从六品升至三品,可见其钻营的手段不俗。”冯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当年对于这人不同寻常的升官路,他也有过好奇。

“最重要的是,他背后一定有靠山撑腰。一个朝堂,就如水上行舟,从来独木难支,他既无好的出身,必是后来投靠了什么人,才有此成就。当今之所以将他贬回乡,必然是知晓此人有二心。只是,之前的许多年里,他都是一副孤臣模样,好像并不与谁走的亲近。”

听完冯老爷子的话,裴澈与江淼又是面面相觑,线索到这又断了?那他们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去找程开化吗?此人被贬之后,便返回了湖州老家,那儿距离梁京有一千五百多里地,这一来一回,得花上不少时间不说,万一无功而返,这事还能查清楚吗?

正当两人为难之时,冯老爷子突然猛得拍了一下桌子,叫道:“我记起来了,这程开化虽自己出身不显,但他妻族却是高门大户。”

“外祖父,不对吧,那左顺都是靠着他才能入宫当差的,若他们有这本事,还用得着仰仗他吗?”江淼说道。

冯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阿淼,你有所不知,这左氏乃是继室,他最初结亲是他那年刚得中进士时被人榜下捉婿促成的,刚开始,他便是仰仗着妻族的势力才上位的,后来他的官位渐高,他便开始避嫌,怕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升官的。等他的妻子死了,他就更加难得与之联系了。是以,老夫一时半会才没想起来。”

江淼恍然大悟,是了,昨天那人禀报时,好像提了左氏是继室的话。

“外祖父,那他的妻族是哪一家呢?”裴澈问道,因着此人户籍不在梁京,他想要查也没办法去查。

冯老爷子说道:“正是当年的吴家。澈儿,你还记得先帝之时,宫里的端妃娘娘吗?”

裴澈点头:“澈儿记得,端妃娘娘凤仪万千,宫里无人能出其右。她待小辈也是顶好的,以前母亲带我进宫,她总会给赏赐。”那时裴澈虽然年纪小,但已经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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