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十二年学习生涯从没作过弊,可眼下我不知怎的附身到这个与我同名同姓的「许忍冬」身上,我不敢用我的底气替她打包票,于是我认真回忆了一番。
好惨。
作为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一直被许父养在外头,妈妈在原身小时候就患病死去,原身一直同祖母相依为命,直到去年祖母也离开了,她无处可去,终于被许父接回许家。
毫无疑问许家是有钱人家,可这并非是美梦的开端,许家的正牌女儿许惊秋同许忍冬同月出生,相近的生产期使许父出轨行为的恶劣程度再上一层楼。于是作为出轨结晶的许忍冬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眼下便是一桩。
我看了一眼周望轩,他不甘示弱地瞪着我。
为博美人一笑么……也不知道许惊秋会不会感谢你的愚蠢栽赃行径。
我愣神的时间太长,张老师正在给保卫科打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脸上现出几分无可奈何,「坏了?行吧,我????????知道了。」
我猜到监控出了问题,周望轩明显是有备而来,想让我完蛋。
「12班监控坏了,许忍冬,除非你能证明这个小抄不是你的,不然就要被通报作弊,还要背处分。」
我心平气和开口:「老师,我没有必要在数学考试里作弊。」
她嗤笑一声:「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实话实说吧,你当时转学过来,没有班愿意收,我虽然是教12班,可也实在不想再添一个垫底学生。你今天又搞这一出,那就不单单是成绩问题而是品行问题,可以给你退学的。」
她言语带刺,周望轩又在旁边添油加醋,编排着我的罪名,吵得人头大。
小抄上是这张数学卷子的答案,笔迹模仿得和许忍冬很像。
「张老师,」我将小抄推到她面前,「如果你实在信不过,可以另找张卷子给我做,我知道这种联考都会有B卷,我会向您证明能拿多少分靠得是我的实力,而不是靠这张莫须有的小抄。」
从前的许忍冬将「忍」字贯彻到底,遇事只会躲在角落里掉眼泪,憋不出一句话来证明清白,她怕得多顾虑得多,因为私生女的身份总觉得低人一等,可我不怕。
我在周望轩和张老师的眼里看到同样的震惊,半晌他们回过神,震惊转为不屑。
张老师直到将卷子递给我时仍在嘲讽:「自己多大水平没数?作弊了就认,折腾这么多到时候不还是该处分处分。」
周望轩被他打发回去继续考试,考试时间只剩90分钟,我将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头也不抬在试卷上写上姓名:「张老师,还请给考生提供安静的做题环境。」
她闭了嘴,翻了个存在感很强的白眼。
「许忍冬」三个字我写得工工整整,落笔的时刻那个念头也在心里无比清晰地浮现:清华大学,我无论如何也想再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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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惊秋上车时我正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她带着歉意同司机解释:「不好意思啊陈叔,我们班考完试又留下来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