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颁奖典礼看过不，就跟那礼仪小姐差不多。」
结果成人礼那天她来后台找我，说一点也不像礼仪小姐。
「好漂亮，」她眼睛亮晶晶的，「重不重？这个裙摆好大。」
我跟她开玩笑，「没事儿，候场的时候我还能站着做会儿题呢。」
她绕着我转了一圈，突然感叹一句：「好佩服你哦。」
「好像就是从去年周望轩造谣你作弊那次开始，你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受欺负的时候主动反抗，还考进了A班，变成了和迟琰一样厉害的人，现在还可以在典礼上发言啦。」
我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肯定可以去北京的，」她郑重地说，「这几次模考你都考得特别好，而且华源有个神奇定律，成人礼的学生代表最后都可以进清华北大诶。」
「借你吉言。」我眨了眨眼。
候场的时候做题当然是玩笑话，真跟迟琰一起站到进场处等待的时候，我不可避免的紧张，想伸手摸摸脸，又怕把妆蹭花。
迟琰本来透过帘子的缝隙在看校长发言，这会儿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视线投过来，「紧张？」
我老老实实承认，「有点。」
讲堂很大，底下坐的不仅是全校学生，还有老师和家长。
迟琰严肃点点头，「那我想想办法。」
「那你赶紧想想，」我笑着说，「救救我。」
迟琰想了会儿，突然开口发问： 「细胞分化的特性？」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稳定性，持久性，不可逆性，全能性。」
「电阻测量的方法？」
「伏安法，半偏法，替代法，电桥法。」
「巧合的。」
「coincidence」
「氯气的用途？」
「漂白，消毒杀菌。」
「还紧张吗？」
我愣了愣。
「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不会紧张，」迟琰解释道，「现在好点了吗，还不行的话我就只能跟你讲那个烂梗了。」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好像跳得是慢了一点，「好像是没那么紧张了——不过烂梗是什么，好奇。」
校长发言好像结束了，主持人已经在讲串场词。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次成人礼的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他们是来自高三A班的许忍冬，迟琰！」
迟琰已经伸手抓住了深红色的帘子，下一秒就可以掀开上台。
「那个烂梗啊。」迟琰浅浅笑了，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
「就当台下的人都是大白菜好了。」
后来李晓竹把抓拍的照片发给我，说她最喜欢我刚上台那几张，提着裙角，笑得很灿烂。
「小冬就是小冬，这种大场合都轻轻松松驾驭，一点也看不出来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