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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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不放假，奋战到高考前一天。
晚上六点放学，大家终于有了一点实感，好像这次真的要上战场了，气氛异常安静，收拾书本带起的灰尘扬在空气里。
代帆边装书边问我，「小许啊，你这么多书怎么办，家长来接吗？」
剩下的班早就放假在家复习了，许惊秋不来学校，司机肯定也放假了，所以我摇摇头。
「我一会儿叫个车吧，慢慢搬。」
「我东西太多了，估计车上放不下，不然就给你顺路带回去了，」代帆说着说着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腿，「让迟哥给你送回去，他东西少。」
迟琰正在收拾抽屉，皱着眉从里面掏出来几个粉色信封。
代帆眼尖，手疾眼快抢过去看了看，「呦，这是情书啊，迟哥，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多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啊。」
「少贫，」迟琰拍了拍手上的灰，视线转回我身上，「我送你回去吧，司机已经在门口了。」
我也不跟他忸怩，爽快答应下来。
东西太多，抄近路走了沿河小径，路旁都是野蛮生长的大柳树，迟琰时常要低下头才能免于枝条的干扰。
我偏头瞅瞅迟琰，「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沉思了一会儿，很干脆地回答：「有点着急。」
「为什么？」
书箱上方的小单词本快滑下去了，迟琰用下巴压住，蹭了回来，一套流程看起来挺可爱。
「想赶紧考完试，」他笑了笑，「快到终点了，怎么冲刺都觉得不够快。」
怎么说是都是经历过一遍高考的人了，我也得摆出来过来人的架势，于是我腾出手拍了拍迟琰的肩膀，故作严肃开口。
「考场上一定要平心静气。」
「好。」
「细心，耐心，不犯低级错误。」
「好。」
「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好，」他笑着说，「许老师，还有要叮嘱的吗？」
我认真想了想，有点词穷，于是诚实摇头：「没了。」
「那我说一个？」
「嗯。」
迟琰停下了脚步，偏头看着我，我身后的天空有很漂亮的晚霞，我没转头看，是从迟琰的眼睛里看到的，落日像山头滚落的橙子，金灿灿的。
「考完试来找我，」迟琰嘴角上扬，「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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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考完试是吃饭了，大家一起吃的。
代帆最爱热闹，拉着A班一群小天才去饭店吃饭，完了直接去楼????????下的KTV唱歌，一套烂俗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