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出声并非明智选择,于是我若无其事地回头准备偷偷出去叫人,却猛然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口鼻!
“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
亡命之徒。
我急忙点头,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
血腥味很重,此人身上的伤应当很重。
他将我拖到桌边才放下了手,可眼前依旧黑魆魆的瞧不见人。
我同他商量,“我得点个灯,不然外面的人会生疑的。”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点。”
我摸索着桌上的火折子和蜡烛,点上了,光亮霎时间盈满房间。
顺着光亮我看见了一身玄黑色衣袍,而后是一块令牌。
我盯了一眼令牌上的纹饰,起身下跪。
“臣女拜见王爷。????????”
敬远王愣了一下,“……你怎知是本王?”
“王爷令牌上是皇室专用的纹饰,当今朝中仅有您一位王爷。”
面前这人便是敬远王,齐南泽,而当今陛下乃是齐南泽的皇兄。
我听见他闷笑了一声,“你倒细致……嘶!”
我下意识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张年轻俊朗的脸,剑眉星目,只是那脸上表情有些痛苦。
“王爷可是受伤了?”
这话问的委实不太聪明,我分明都看见他肩膀处的伤和血了。
“臣女可帮王爷看看伤。”
“你会?”齐南泽语气质疑。
“臣女乃大将军之女,爹爹受伤时我常帮着处理。”
他好像有些惊讶,“你是温忠衡之女?难怪……”
我不知他在“难怪”什么,但他确实让我给他看伤了。
他受的是箭伤,大约是为了离开方便,箭头还断在了肉里,我犹豫着要不要帮他弄出来时,他便递给我一把匕首。
我用匕首将箭头挖出来,皮肉有些外翻。
我将随身带的药给他上了些,又用布帛包扎了。
他脸色好了些,我等他离开,他却坐在原处不动。
我委婉提醒他,“王爷,天色不早,臣女该休息了。”
齐南泽喝下一口茶,“你自睡你的,本王抓奸细受了伤,在这里休息会。”
你抓你的奸细,与我何干?凭甚在我这房里休息。
可我不敢这么说,他可是王爷,敬远王。
我和衣躺在床上,听见齐南泽的声音。
“本王来此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
“是。”
翌日我起身的时候,房间内已经全然没有痕迹了,恍惚间我以为自己做了场梦,若不是我指尖还有点血的痕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