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娘亲很快离开了国安寺回了府,却不料下马车时恰瞧见齐南泽从将军府出来。
娘亲拉着我们连忙拜见,我只匆匆看了他一眼就跪拜下去。
他负手而立,姿态挺拔,丝毫看不出肩上有伤,也丝毫看不出昨夜我们刚见过的样子。
齐南泽离开了,我扶着还站在原地的娘亲回府休息。
原以为只是两面之缘便再无交集,然那齐南泽打那日起却往将军府跑的愈发勤了。
爹爹不在时便毫不客气地在将军府中乱晃,爹爹在时便在书房一同谈些什么。
看似是为公事,却又总往我这院子跑。
第一次他道是迷了路偶然。
第二次他道忘了路才又来了。
第三次他索性不再解释,我也便不再问了,我看着话本子,他坐在一边喝茶就能喝上一个时辰。
也不知他那肚里是如何装下那些茶的。
一来二去,我也不再拘谨,邀他一同下棋,却被他杀得片甲不留,邀他品茶,一边一口灌下去一边听他头头是道。
他见我看他的匕首好几次,便大方地给了我。
大约不是什么名贵重要的东西。
直到我的及笄礼那天,我以为他会前来,可直到及笄礼结束他也没出现。
我同娘亲送走了宾客便回了院子,只觉得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然我卸下头上的装饰准备休息时,他却忽然出现在我房中,就如同我们刚见面的那次一样。
第3章 并非良人
他递给我一个雕纹精致的木盒,大约还用香料浸过,一阵兰香飘过来。
我抬头不解地望他,他眼眸亮着让我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支金镶玉的兰花簪子,很是精致漂亮,玉质晶莹剔透,一看便价值不菲。
“今日是你的及笄礼,这是送你的,今日宫中有事来晚了,是我的错。”
“臣女不敢。”我依旧端着分寸。
“别再臣女臣女的了,以后你便唤我南泽,我便叫你……叫你宜禾,可行?”
宜禾是我的小名,我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只是这话委实让人不敢想其中意思,可我禁不住点了头。
齐南泽离开时扔下一句话,“若是有人上门提亲,你可要推了,等着我!”
及笄当晚,我没睡好。
娘亲当我是及笄礼累着了,还叫我好好歇息。
我便在自己院子里安安生生地等着,却不料天气乍变时染了风寒。
怕过给娘亲,我便不让娘亲常来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偶尔咳几声,连带着头脑也昏昏沉沉。
傍晚时迷迷糊糊我瞧见一个人影在我房中,我当是侍女来送药,就没理会。
可忽然有一只手落在了我额上,很是冰凉。
“怎还这么热?”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睛。
“南……”
话还未出口他便将一颗药塞进我嘴里,苦涩顿时溢满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