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医给的药,说是见效快些……快就着水吞下去,我这有蜜饯。”
吃了蜜饯我方觉口中苦涩轻了,也才觉察到自己正依在他怀里。
我脸皮一热就急着挣脱,却不料被他抱得更紧。
“宜禾,你再等等,再等等……”
他没有告诉我等什么,我也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药不愧是太医院所出,我三四天后便活蹦乱跳了。
可齐南泽好像被旁的事绊住了脚,没再来过。
我旁敲侧击地问爹爹,却被察觉了心思。
“宜禾,敬远王并非良人……为父与你娘亲自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去处。”
“爹爹,我没有……”
“行了,没有最好,你且记着这事就好。”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院子,头一回觉得不想听从爹爹的话。
及笄礼之后,天色就渐渐回暖了,皇家惯有的围猎又要开始了。
爹爹是将军,可携带家眷前去猎场。
我在那猎场才见到齐南泽。
他似乎瘦了许多,眉眼间却更锋利了些,跪在陛下面前颇有气势。
就是这个人,送我簪子,叫我等着他。
我脸上一热,不敢再看。
齐南泽果然不愧是王爷,在一众官家子弟中,他猎的东西最多。
我瞧着那堆东西里有只被缚住的兔子,雪白圆润,十分可爱。
当晚齐南泽就悄悄送了来给我,他说他看见我瞧那兔子了,本就是猎来给我玩的。
我接过兔子不敢看他,我能感觉到他在瞧着我。
他说“宜????????禾,边境暴乱,皇兄要我前去镇压。”
我抬眼看他,可逆着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又说“你愿等我吗?”
我抚着兔子温软的脑袋,“可这事……由不得我做主。”
爹爹甚至不叫我靠近齐南泽,但我不敢告诉他。
齐南泽喃喃,“你说的对……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我试探着说,“不如求陛下赐婚……”
赐婚我就不得不等着齐南泽,爹爹也无法阻止我们两人了。
可齐南泽说,“此事……我来处理,你且等着!”
而后他便转身走了,后来我便数月未曾见他。
数月间,草长莺飞掠过夏日来到了秋风萧瑟的时节。
可齐南泽仍旧没有回京,我及笄数月,爹爹又是显赫的大将军,已经有不少人家上门提亲了,我记着齐南泽的话一再推诿。
然推诿多了娘亲与爹爹也有些不高兴了,我心中愈发焦急。
可我万万没想到,待再见齐南泽时,便是他夜半举兵前来将军府,道爹爹通敌叛变,罪不可恕,然后大肆屠杀,惨叫声与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连做一片,血腥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