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苏尔亚扯住绒线帽子的下端,把一对不安分的耳朵压得充血。
可爱归可爱,但是是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的,加上苏尔亚不想离开莫青身边,烘壁炉都不肯摘帽子,旅客看见好奇问两声也就罢了,罗山和罗海也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儿地围在他身边嗅。
“别不高兴嘛,”莫青趁没人在,用接吻的方式安抚他,“可爱死了,我还想亲你的耳朵。”
“不要!”苏尔亚争宠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
过了几天,要回国的时候莫青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过海关肯定是要摘帽子的,但苏尔亚一摘帽子,最轻的后果也是社死,果然,当天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瞅了好几眼苏尔亚的头顶,不知道感叹了句什么,挥挥手不忍直视。
“他说什么?”莫青问苏尔亚。
苏尔亚黑着脸回答:“他说,他说年轻人真会玩。”
有了这么一对耳朵好像确实应该玩点什么,当天晚上莫青一直忍不住去逗苏尔亚,往他耳朵里吹气,把人逗毛了后想逃逃不掉,腰被狠狠按在床上从后撞进去,一直闹到汗浸湿每一绺头发。
江应春的婚礼办得中规中矩,白玫瑰铺得到处都是,苏尔亚最近的嗅觉也很发达,喷嚏打个不停。
“洛桑没来?”江应春来敬酒的时候问莫青。
“没来,她最近在忙考试,不过她的祝福我给你带到了。”莫青拿出一封手写信和一个开过光的佛牌递给江应春,“这是保平安的,她特地去寺里求的。”
“那你喜糖记得多要一点啊,”江应春把信给伴娘让她收好,佛牌直接挂在了脖子上,“等会儿我扔捧花,记得往前面挤挤,我好扔给你们。”
莫青笑了:“这是作弊吧?”
“学长就不要跟我客气啦,”江应春狡黠地笑了一下,“某人半个月前天天跟我诉苦来着,每句话都离不开老婆两个字,要不是我跟他有血缘关系,早拉黑了。”
她看向苏尔亚:“诶,今天注意点啊。”
“注意什么?”江应春走后,莫青问苏尔亚,“我就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苏尔亚把帽子拽过耳朵,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捧花也是白玫瑰做成的,莫青怕苏尔亚闻了不舒服,加上他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够坚固了,不需要捧花的象征性祝福。
“我要扔了哦。”江应春朝苏尔亚眨眨眼。
捧花在空中划出一条流畅的抛物线,人太多,莫青在推搡下手指堪堪擦到了一点玫瑰花瓣,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见捧花落到另外一个男生的手里。
“你怎么搞的?”江应春挤到苏尔亚身边小声问他。
“我......我不知道,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苏尔亚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犹豫使人败北啊!你俩都在一起多少年了,求个婚怎么了,你说说你,上次也是,上传照片都能搞错,我那个计划多完美!......”
江应春恨铁不成钢,莫青一无所知,他还以为苏尔亚的闷闷不乐是因为没抢到捧花,但直到他们回到尼泊尔,苏尔亚都没能打的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