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龙湛另一只手捏着路从白耳垂。
“我以为……”路从白想到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废料,“我以为你要逾矩呢。”
“如果我说我确实想,从白,你会同意吗?”
龙湛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屋子里龙涎香弥漫,龙湛用能力关了吊灯,让月光照进来。
路从白仰头看他,有些惊慌,像只小鹿,嘴角残留的牛奶让龙湛想起另一幅画面……
龙湛帮他细心擦去,“我会尊重……呃。”
龙湛话没说完,路从白就勾住了龙湛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有点笨拙害羞,“亲亲吧,做点过分的也行。”
龙湛看着他酡红色的脸颊,心中某根线彻底断了,他按住路从白的脖子,凶猛地吻了上去。
这一夜注定难眠,路从白足足哭了两小时,龙湛才放过他,路从白眼睛都哭肿了,趴在床上捂着身后……
“太疼了,不行啦,臭龙杀蛇了……”路从白哭得痛彻心扉,龙湛才冷静下来。
他帮路从白擦拭好身体,为了某种恶趣味偏偏不用灵力。
上药时,路从白抱着他的手又哭了一场,撒娇求饶的话都说尽了,终于累得不行,渐渐陷入睡梦中。
龙湛坐在床尾,看到路从白的小腿上还留着自己刚才罚他时留下的巴掌印。
“打得有这么重吗……”龙湛蹙眉,手覆盖在上面,金光闪过,恢复如初。
龙湛躺到路从白旁边时,路从白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呓语道:“想工作……”
龙湛抱住路从白,将头埋在他颈窝,明知道路从白睡着了,还是做出回应,“好。”
……
龙湛家最后一盏小灯也熄灭了,但云望山上,另一个房子里却还有动静。
青蛟和纪呈的临时住处,餐桌上一片狼藉,火锅的肉片被吃得一干二净,啤酒罐到处都是。
纪呈栽倒在沙发上,银白色的尾巴在一边惬意摇摆着。
“菜是我买的,锅是我准备的,吃完还是我收拾,纪呈你今天完了。”青蛟一边嘀咕,故意收拾碗筷弄得很大声。
“我感冒难到不是因为你?”纪呈迷迷糊糊,也不忘和青蛟拌嘴。
“谁知道还有你这么弱的龙,玩会水还能感冒。”青蛟语气弱了一些。
屋子里收拾得差不多了,纪呈开始没事找事了。
“我身上一股羊膻味,你帮我放一下洗澡水。”纪呈用龙尾敲在青蛟头上,开口道。
青蛟捏紧拳头,不甘不愿地扶起纪呈,踉踉跄跄走两步,差点栽倒。
“烦死人了。”青蛟没好气地将纪呈打横抱起来,龙尾巴在地上拖着。
“疼……”纪呈哼哼着甩尾巴,青蛟一怔,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夹到他尾巴上的毛毛了。
青蛟调整好抱姿,带纪呈去了浴室,他贴心地在浴缸里放好热水,才把纪呈连着衣服一起扔进浴缸里。
“你洗吧,洗干净就把你炖了。”青蛟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咕噜噜……”
身后传来纪呈溺水的声音,青蛟猛地转身,纪呈已经快沉到浴缸底下了。
青蛟抓着纪呈的衣襟一把将他从水里捞出来。
“魈……”纪呈嘴里嘟囔着什么。
青蛟愣了两秒,也跟着进到浴缸里,解开了纪呈睡衣的扣子,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上面尽是伤痕。
青蛟蹙眉,他神情严肃时还是有几分俊朗,线条冷硬,带着几分痞气。
“天天打架的龙,就该吃了。”青蛟把纪呈身上的布料全都扔到一边,把他的身上从上到下洗得干干净净。
青蛟好不容易把纪呈伺候好了,帮他送回卧室,盖好被子。
要起身离开时,他看到脸色红润的纪呈,头顶的两个小角也露出来了。
青蛟好奇地凑过去,摸了两下,竟然没想到纪呈瞬间睁开眼,迷离地看向青蛟。
“你在干嘛呢?”生病的纪呈丝毫没有威胁性,他抬手想要阻止那双在他头上摸来摸去的手,却反被抓住。
“所有龙的角都和你一样可爱吗?”青蛟看着那对龙角,心想自己过几天化龙了,是不是也会这么好看。
“怎么,你喜欢?”纪呈勾起嘴角,“你喜欢也长不出来,就凭你。”
青蛟闻言用力掐了一下龙角的根部。
“啊!”纪呈闷哼一声,眼圈红了,“好疼……”
青蛟看着纪呈梨花带雨的脸,睫毛承着泪珠,看起来不像清醒时那般惹人讨厌,倒有几分可怜在里面。
“我长不出来好看的角,就把你的拔了。”
青蛟神色突变,那张平日里嘻嘻哈哈的脸此刻严肃起来,像是电影里最后的反派,阴狠可怕。
纪呈别开头,“有本事你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