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道：“我没洁癖。”
叶锋麟道：“但你是病人！”
程实无奈，只能放他先去洗漱。其实程实这个状况，和正常人一样的，根本不怕什么外面来的人带来什么病菌感染了。可叶锋麟坚持要保护他，他在颇感无奈的同时，也觉得心里熨帖。
几分钟后，叶锋麟从洗浴室出来，顺便还换了一件在这边病房穿的“家居服”。然后程实就等在门口附近，张着双臂盯着他，一副就等着他来的样子。
叶锋麟被他这种执拗逗乐，终于贴到他怀里：“你好像一只盯着肉骨头的大狗。”
“我就是。”程实叠加了上千年的记忆，脸皮厚度也见长，他应着话，拢着人就亲了下去。
温存令人愉悦，不过在病房里也做不了什么太过分的事。两人亲热了一会儿，程实先松开的人，但最后还是用力抱了一下叶锋麟的后腰，低声地发泄不满：“……我想出院。”
“也就还有不到十天，有点耐心。”叶锋麟好笑，“你这好起来的过程太夸张了，速度也快，至少装装样子吧？”
程实道：“李月说你其实很忙。我的工作，现在你和她分担，你一工作上头就不注意自己的休息。你的胃还在养，我不放心。”
这回轮到叶锋麟无奈了：“你就整天遥控李月来操心这些是吧？”
“我就是要管你的，现在你才后悔，晚了。”程实现在已经敢堂而皇之地说这些话了，还拉着他到桌边坐下，呼叫护工过来，“先吃饭吧。我让他们准备了你喜欢吃的口味，你老和我一起吃太清淡的东西，怕你不爱在这吃了。”
“可不是我耽误的吃饭进程。”叶锋麟坐下后，抬头望他，“我不来这儿还去哪？你烦我我也得来。”
程实刚和护工叫了餐，闻言回头看他，俯身下去又亲了一下：“是我求你来。”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就睡在一张床上。
当然，病房里是有家属陪护床的。可程实乐意被挤，叶锋麟只好去挤他。巡夜的医生偶尔瞥到了，可也没管。医生什么没见过？左右病人本人没大碍，就别管这些有钱人挤小床的爱好了。
不过两人睡一起，也就是盖被纯聊天，主要聊聊这几个世界的事。
也就是开始聊了，叶锋麟才知道，程实不仅是有之前几个世界的记忆，连身为世界意识碎片的记忆都拾回了！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碎片的本源，容纳一个带自我意识的碎片还是没问题的。而程实这么一全部记起来，自然也就知道了叶锋麟为什么要在这些世界里穿梭，不像汪祺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