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听他这么说，沉默数秒，终是轻轻一叹。
叶锋麟好笑：“叹什么气啊。”
“我……欠你很多。”程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目光深邃，“辛苦了。”
“我们之间说什么欠不欠的，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样。”叶锋麟知道他的意思，但不想让他因此愧疚，“你是自愿的，那我也是自愿的，那就没什么亏欠了。你要是真可怜我的话……”
叶锋麟说着，起身凑近了程实。虽然现在戴着口罩没法亲，可叶锋麟还是隔着口罩，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又把手指转而轻轻一碰程实的嘴。
“就快点好起来。咱们之前……可空窗好久了。”
程实抓着他的手骤然一紧：“好……！”
程实这个“快点好起来”，着实好得有点快。
第二天下午，程实就转到了普通病房。主治医生还和叶锋麟表示，照这个速度，程实没几天就能出院了。不过鉴于程实之前伤得那么重，医生建议至少要转到疗养部门观察一周。
叶总虽然知道程实的身体不会再有这个问题，但他不缺这个钱，自然是同意的。
而转到普通病房，探病和聊天就自由多了。单人病房，没监控，允许家属陪床。叶锋麟就上班时间也不来了，下班跟回家似的往这儿跑。程实看他这样来，知道劝也劝不动，索性让医院的营养餐也多做一份。还有各种要吃要用的东西，都给叶锋麟安排了一通。
叶锋麟看得好笑：“这又不是在家，我至于这么金贵。”
“至于。你老这么来回跑，我在医院看不住你，只能确保你在这里的时候吃好、休息好。”程实看他脱外套，就去帮他接下来，“而且这个护工，我本来也用不上，只能让他帮我安排点这些事了。不然他岂不是白领钱？”
“你这话说的，这么不想吃亏啊，程哥。”叶锋麟边解开袖口的扣子，边道，“你还给我放衣服，这都是谁在照顾谁？”
“我倒想回家照顾你，是你不让我出院的。”程实挂好衣服，又过来帮他解开另一边衣袖，“现在谁在给你开车？你没休息好，上下班别自己开了。”
“你好意思问？李月忽然和我说她有个管家学校毕业的朋友，回国还没找到工作，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代驾几天，是不是你让她给我找的司机？”叶锋麟挑眉，“搞得好像我驾驶技术很不可信一样。”
“是我总没法放心。”程实看他轻哼一声的表情，总觉得他可爱，凑过去亲他，“你把我困在医院里，我总要想你在干什么……”
叶锋麟后退一步：“先别亲，我还没洗手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