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以后想和你一起买房子。就算我出不了多少，也想和你一起负担。如果我们以后会搬到别墅去，那设计阶段我也想和你一起操心。就像之前你在中世纪那个世界，做了许久的浴室改造，这次我想帮上你的忙。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我想和你一起帮你实现。”程实徐徐道，“然后只要我还有空，我想一直给我们做饭。我想早上就给你做早餐，然后顺便做午饭，带去公司一起吃。晚上也做，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要是来不及，那就我提前和家政说好，让我们到家就能一起吃饭。”
他说的这些事真是细得不能更细了，而且也和现在的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叶锋麟不仅没嫌烦，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还有呢？”
“还有，我想一直和你在一张床上睡觉。就算我们万一吵架了，一直生气、甚至冷战、相互不理会，晚上也要睡到一起。我不同意那种分房睡的模式。”程实几乎是贴着他提的这件事，叶总觉得他不是畅想未来了，就是在撒娇，用带着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道，“除非我感冒了，或者我喝酒后控制不住我的行为。再或者，我要是打呼吵得你睡不着，你就把我踢下床，我自己会去睡客房的。”
“你酒品还行，就是有点冲动，属于可爱的范围，还不伤人。而且你会主动去洗漱，我倒不至于因为这个把你赶下床。”叶锋麟想了想，“说起来，我才是容易发酒疯那个人吧？你当我助理，习惯忍耐我了。要是以后以伴侣的眼光看我，烦我这样了，我才会被你单独扔在主卧里。”
“你也不烦人。”程实也想了一下，“你就是容易酒后吐真言，听了……让人觉得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咳。”叶锋麟轻咳一声，“我可只在你面前这样。你想没想过，有时候是我故意在你面前这样表现，故意想让你心疼我、可怜我？”
“想过，但这不是更好了？”程实轻触他的脸，“别让别人看到你这样，别让别人觉得你令人心疼。”
“啧啧，你可真是……”叶锋麟感叹了半句，但也没说出“真是”什么来，转而继续问，“还有什么要求？”
“不是要求，只是觉得以后的日子这样也不错。”程实道，“至于睡一张床这事，是我不想被你冷落太久。晚上还睡在一起，至少我心里明白，我们没伤到感情根本。我也还有机会哄你。要是你连睡觉都不想和我一起了，我可能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你很快就不想回家，然后就根本不想见我了。”
“……你这个粘人习惯到底怎么养成的啊？”叶锋麟忍不住扯他的脸，“我自认没做什么让你没安全感的事吧？你怎么这么害怕我跑掉？”
“可能是我注定还要存在很久。江凛那次，我还能把自己消散了，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要怎么消散，我却不知道。”程实垂眼看着他，“如果没了你，我无法想象我还能干什么，会变成什么样。你把我救回来了，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叶锋麟噗嗤一声：“你又不是流浪狗！捡你回来，就必须对你负责？”
“我就是。”程实觉得这个比喻再合适不过，“一开始就是你捡的我。要不是你把浑身湿透的我捡走，我不知道我现在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