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川涨红了脸:“不要。”
“听话,”男人蹭了蹭脖子,浅浅啄了两口,“快叫。”
“哥——”
“叫老公。”
羞愤欲死,奈何手脚都被死死压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别闹。”
“我知道了,”穆总充耳不闻,“你想始乱终弃。”
许迟川:????
“睡过了还不叫老公,你就是不想负责。”
许迟川:……
一万头草泥马从在心里呼啸而过,特么到底是谁睡的谁!!!
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男人挑了挑眉:“昨晚不爽?”
许迟川:……
“是谁一边喊哥我不行了一边锁住我的腰不让我拔出去,还说要……”
“停!打住!停!”许迟川头发发麻,溃败投降,“我喊!”
“老公!”
胸膛传来低低的闷笑,男人卷起耳垂,满意地舔了一大口,终于大发慈悲从他身上起来:“乖崽崽。”
第二天上完课,抱着烈士般的心态许迟川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心虚得不敢抬头:“病好了?”
“好了。”
“家属多大了?”
“……二十六。”
“挺好,”陈老拍了拍他的肩,笑得一脸和蔼,“大一点会疼人。”
许迟川:……
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很奇怪。
年底最后一个周末,许迟川收到了黄婧发来的喜帖,还有一连珠炮似的轰炸:“啊啊啊啊啊啊陆淼一说穆时海回来了!
“怎么不早点说啊啊啊啊啊啊啊请帖上我只写了你一个人的名字!”
许迟川哭笑不得,转头去问男人:“回来这么久,你没告诉黄婧?”
穆总很坦诚:“忘了。”
“婚礼什么时候?”
“元旦,香格里拉酒店。”
“时间好快啊,”许迟川有些感叹,“都要结婚了。”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父母支持,形影不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感情。
穆时海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我们也结。”
“别闹,”他笑,“红包送多少?”
“都行,听你的。”
许迟川想了想:“咱俩一人一千?”
“好。”
划款转账,黄婧那边发来一串问号:“太多了!!!!”
许迟川:“我和他两个人的。”
然后是一串加长感叹号:“哭泣,身家财产都交了,穆哥世界第一好男人,你们给老娘一辈子锁死!!”
许迟川扑哧笑出声,穆时海凑了过来:“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笑眯眯的,“夸你帅。”
跨年夜,穆时海早早从公司下班,买完菜开车到学校接人,许迟川哈着冷气上了车:“今天好冷。”
是冷,天气预报报的最低温度只有一度,穆时海抓住他的手,一边搓一边呼着热气,稍稍恢复知觉后再塞进自己脖子捂着:“要零下了,明天再加件衣服。”
玻璃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晃眼一看,有些像雪。
见他不说话,穆时海抬起头:“怎么了?”
“你看,”他指着那层霜,“白白的,像不像雪?”
“你以前说过,江恭不会下雪,”许迟川倏忽一笑,“但是你走的那年,就下了一场。”
“在你家楼下。”
那样纷纷扬扬的白色盐粒,从天而降,飘在头发和衣服上,像做了一场梦。
“之后再也没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