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播之后，程夏在床上咬着手指思考了很久这句话。
以后不许……什么？
想不明白。
他咬着牙，打开软件的好友圈，点开第一条聊天框，屏幕上还停留着白天K老板撤回消息的提醒。
K破天荒地换了个头像，是一张夜晚的星空图片。
程夏咬咬唇，踌躇半天，最后打字：【老板，平时也就算了，可今天您刷的实在太多了。要不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号，我把钱退给你吧。】
K意外在线，很快回复他：【不用。】
屏幕正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不断闪烁，程夏眼见着它出现又消失然后又出现，心底没来由升起一阵紧张。
牙齿碾磨着唇肉咬来咬去，卖露他此刻的纠结，程夏想了想，又敲道：【直播的时候，您说的“不许”，是指什么？】
K的回答模棱两可：【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程夏顿住，以后？
程夏哭笑不得。
他们都不认识，万一有天他退网不再直播，他们哪来的以后？
他还想再问什么，那边趁他打字之际道了自己在忙，要下线，程夏刚想好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只能回道：【好的，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平静如水的日子飞快过去，程夏也逐渐适应了在a大的工作。
又是一次直播，这次并不是月初，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程夏特意看了眼直播间的打赏榜。
榜一的头像静静躺在那儿，是灰色的。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甩甩脑袋专心直播去了。
今天的弹幕不少，许多粉丝都在问他同一个问题，十万粉福利要给粉丝准备点什么。
上次登上人气前十，APP的推荐机制给程夏带来了不小的曝光度，他的粉丝涨得飞快。今天一看，确实马上就要突破十万了。
下播后，思来想去，程夏也没决定好给粉丝们什么福利。
粉丝们个个都是老司机，让他们自己提议显然不太现实，程夏怕自己一不留神被粉丝套路进去。
后来登录APP时，偶然看见开屏的画面，是一个当红gv男星写真集的推广。
程夏灵机一动，一拍脑袋，要不拍一些写真做抽奖吧。
他把这个想法发到粉丝社区里，大部分人跃跃欲试，也觉得这提议不错。
但程夏很快犯了难，因为，他并不认识什么摄影师。
况且……一个色情主播拍写真，更得需要靠谱的摄影师，程夏不敢随便找些什么人，只得慎之又慎，在一些专业的摄影网站论坛上挨个审查，挑了好久都没找到有合适的。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程夏想要放弃这个想法换个福利的时候，程夏的房管Amy主动来戳他：【夏夏，听说你要拍写真啊？】
摘星平台对主播很好，不仅福利高隐私性也强。官方为每个主播都配备了一个私人的房管，从零开始负责对接每一个主播的工作。
Amy是从程夏一开始来摘星直播就陪他走过来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路上，Amy对他关照不少，工作也很认真负责，他从一开始的糊糊主播成长到如今的小有名气，小姑娘功不可没，因此他们关系也很不错。
他回道：【对的。】
Amy叮嘱道：【找到摄影师了吗？咱们这行不比别的，最重要的就是隐私问题了。】
程夏回：【还没呢，还在找。】
Amy：【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程夏：【啊？】
Amy负责过很多主播，在圈子里也认识不少人，她推荐的摄影师在业内口碑不错，很是靠谱。
程夏对Amy推荐的人还是信得过的，因此也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Amy给了他摄影师的联系方式，他打开微信添加好友，输入号码点了搜索，出来的结果却吓了他一大跳。
摄影师的头像……跟他的榜一K老板新换的星空图一模一样。
程夏转念一想，一张图片而已，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于是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于是事情定了下来，摄影师的态度也不错，他们聊得还算愉快，约好了日子拍写真。
很快到了约定好的日子，程夏自己挑了几件衣服带上，戴上口罩和帽子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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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并非什么专业人士，摄影师设定纯属为了车车，所以什么地方写得不讲究大家也不要见怪哈~
第6章
程夏收拾好东西，带了个包便出了门，打出租前往。
出租车如时到达约定的地点，程夏下了车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高档的居民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