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着吧,总有原形毕露的那天,如今我们也只能以静制动了。”沈白景坐到容华旁边,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嗯。”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只能静观其变了。
路清川初五休沐,容华邀请他来王府做客,唐故也在。
容华并没有多言,只当是朋友间的小聚,闲聊中路清川谈吐不凡,唐故频频点头,路清川虽不得志,却并无抱怨抑郁,可见其心胸。
“舅舅觉得如何?”
唐故点头,“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怀唐家是一介白衣。”
“舅舅席间不是已经试探过了吗?路兄并非趋炎附势之人。”容华笑着道。
“嗯,接下来还是要你多操劳了。”唐故叹了一口气,他本是来探望容华的,却不想反倒给容华平添了这么多事。
“舅舅言重了。”
唐故离开后,沈白景凑过去看容华写给路清川的书信,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下路清川是否有娶妻的想法,又言明舅舅唐故对路清川的赞赏之意,委婉又不失规矩,留有一线余地。
“正君,你都快成了月老了。”沈白景捏了捏容华的鼻子,“不够你忙的,都没空陪我了。”
“王爷,你这不是一直在我旁边吗?”容华把信封好交给冬留,“再去取两壶好酒一并给路兄送过去。”
“是啊,一直都在,你也不看看我。”沈白景一副失宠落寞的样子,“人家都是重色轻友,怎么到你这就反过来了。”
“王爷。”容华笑着转身搂着沈白景的腰,讨好的凑到沈白景的嘴角亲了亲,“别生气了。”
容华深知这个时候沈白景需要的不是讲道理,只能哄着,抓着沈白景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王爷,你摸摸,这里都是你。”
“那本王可得好好摸摸。”沈白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容华诧异的目光下,把人抱起来放在书案上,随后站在容华两腿之间。
“王爷。”容华伸手推沈白景,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是书房。”
“没人会进来的。”沈白景看着容华害羞又着急的样子,恶劣的心思越来越活跃,“你今日重新这张书案的时辰比与我在一起的时辰都久。”
“本王吃醋了。”
容华欲哭无泪,反抗无果,摆明了沈白景就是随随便便找了个理由,就是想欺负他罢了,偏偏他还无可奈何。
……
最终容华还是被按在书案上胡闹了一番。
沈白景抱着容华放在床上,随后去收拾混乱的书案,满地的毛笔和宣纸。
“我以后都不要用这个书案了。”容华捂着脸,他现在都没有办法直视书案了,一看就不自觉的想起胡闹的场景,他还被沈白景逼着说了一堆难以启齿的话。
“好。”沈白景神清气爽,纵容的点头,“明日我就让魏德正换一个新的书案过来。”
“嗯。”容华红着脸,钻进被子里。
沈白景收拾完,灭了两盏灯,才搂着容华入睡。
年初,正是忙碌的时候。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走亲访友的时候,兵部侍郎田徽从府中角门偷偷溜出去,进了寻阳舫的偏门。
“这是边境布防图和新改进的弓、弩图纸。”田徽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在柳箐伸手接的时候又缩回来,“答应我的一百两黄金呢?”
“已经在城门口了,你随我一同出城,自然不会差了你的。”柳箐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从后院牵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匹马,和田徽趁着夜色动身。
“殿下,殿下,陛下有急事宣殿下进宫。”宫里容晟身边的公公过来传话。
“好,劳烦公公带路。”
沈白景出府探友未归,容华匆匆忙忙留了张字条压在书案上,就进宫了。
“父皇。”
“免了。”容晟还没等容华行礼就摆摆手,“兵部侍郎田徽偷了边境的布防图和改进的弓、弩图纸叛逃了。”
“什么时候的事?”容华记得改进图纸的事是沈白景亲自跟着完成的,刚移交兵部不到两个月,就被偷了。
“一个时辰前发现的,城卫发现的,没拦住,这会儿人已经出城了。”容晟也心急,这不是小事,如果布防图落入敌手,一场战争在所难免,而且定国来不及调整,必将损失惨重,再加上改进后威力大增的弓 弩,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不宜外扬,恐扰乱军心。”容晟深呼一口气,“容华,这次还是要靠你了,一定要在出境之前拦住他,抢回布防图和弓、弩图。”
“容华明白。”
第五十九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容华换了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率暗卫出城,分头追赶。
出城五十里左右,手下找到了田徽的尸体,身上并没有找到图纸:,应该是被同伙取走后杀人灭口了。
“主子,可要把其他路的调回来?”除了沈琳,其他人不知道容华的真实身份。
“不必,并不能确定,万一是敌人声东击西的计策,再调头就来不及了。”容华想了一下摇摇头,事关重大,一点纰漏都可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他们本就被动,不能再赌了,“继续追。”
容华一行算上他自己,一共十二个人,连夜追赶,整整追了一天一夜,马都跑不动了,总算追上了。
对方有三十几个人,都带着北燕特有的弯刀,上面刻着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