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夏看着林子淇吓得一下子起了身,冷笑了一声。
林子淇见习夏笑,恶狠狠对着习夏说,“赶快把衣服穿好,我们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谁也不会好过。”
习夏没有动,抬起头看着站着的林子淇,“不好过的是你吧?Omega先生?”
“既然我可以装成Omega这么久,自然有不被人发现的办法。赵嘉言只会以为我Omega,然后我说你勾引我,赵嘉言会不会怪你呢?”
赵嘉言停止了敲门,外面隐约可以听见一串钥匙撞击的声音。习夏的卧室除了他自己有一个钥匙外,还有备份在大总管那里。
习夏快速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一件白衬衫套在了身上。他的衣服刚穿好,那边门把转动,赵嘉言进来了。
赵嘉言一进来,视线在习夏和林子淇身上逡视了一圈,林子淇还是老样子,在赵嘉言看来,一个装的乖巧却掩盖不住粗鲁本性的Omega。
而到习夏这里,习夏左右脸都肿了起来,各有五个分明的指痕。
赵嘉言一回宫,就有一个他的侍从给了他一段视频。视频里,林子淇和习夏离得近到会让人误会他们在接吻,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见到这个视频,赵嘉言一开始的反应不是生气愤怒,而是伤心难过,他想,习夏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大吗?竟然和他名义上的未婚伴侣不清不楚。
随后,赵嘉言又想,习夏真的这么狠心吗?谁都好,为什么要偏偏和他名义上的未婚伴侣不清不楚?是因为又是一种来报复他的新手段吗?
赵嘉言苦笑,他立马过来了,捉奸。
当他站在习夏的卧室门口,沉默了良久,开门时,发现门把手转动不开,原来,门被反锁了。
赵嘉言敲了几遍门,门内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来的时候,赵嘉言还为习夏狡辩找借口,他告诉自己,或许只是一场误会呢?
可是现下,赵嘉言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只等着一会开门后一切尘埃落定。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他甚至不敢看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一幕。
猛然间,赵嘉言似乎听见了习夏的哭声,他终于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进门后,赵嘉言见林子淇并没有半分慌张,而习夏的脸上红肿的厉害,他心里竟然庆幸的松了口气,习夏和林子淇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赵嘉言大致心里有了猜测,他迟迟没有和林子淇按照婚期成婚,林子淇生了不满,再加上宫中四起关于习夏是蓝颜祸水的谣言,林子淇把怨气撒在了习夏的身上。
“习夏,你的脸是谁打的?”这是赵嘉言进门后的第一句话。
“我打的。”林子淇见赵嘉言的表情就知道赵嘉言没有往那方面想,他索性就让赵嘉言以为他厌恶习夏至极。这样一来,他再对习夏做什么,弄出声音,别人也很难往他和习夏之间有“那种”关系的方面去想。
“你为什么打他?”赵嘉言瞪着林子淇,冷声问。
“陛下,难道不知道吗?”林子淇伸过手去竟然还想再打习夏一巴掌。
赵嘉言冲过去抓住了林子淇的手,甚至是还用力扭了一下,林子淇的骨头传来“咯吱”错位的声音。
“唔。”林子淇痛的弯起身子。
“滚。”赵嘉言怒视着林子淇,“他不是你可以打的人。”
第六十九章 逃跑
习夏最近几天的心情都很好,那一天林子淇被赵嘉言怒骂而离开后,林子淇再也没有过来骚扰他了。
而且,赵嘉言对赵念辰的态度也变化了,时常就过来抱一抱亲一亲赵念辰。
天空碧蓝一片,一排大雁飞过,阳光耀目而温暖。习夏的宫殿院子里,墙角下各色的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卧室的窗户开着,习夏坐在窗前隐隐约约还可以闻见花香,沁人心脾。
“夏夏。”赵嘉言手里拿了一个食盒进来了卧室,他眉眼舒展,嘴角带着笑,“我刚才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蛋卷,还热乎着呢,你尝尝看。”
“嗯。”习夏笑着点了点头,他心里想,自从赵嘉言停药之后变化确实很大,对他不再冷眼,不再强迫了。他现在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找机会从皇宫里离开了。
赵嘉言将食盒放在了茶几上,习夏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他刚坐下,赵嘉言就用筷子夹起了一个还带着热气的黄灿灿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卷放在了他的嘴边。
习夏见状也没有推辞,一口咬了上去。味道确实很好,他刚吃进蛋卷入口即化,脆而不硬,甜而不腻,咽进肚子里后,口腔中还带有奶香味的回甘。
“真好吃。”习夏夸赞道说,他露出了一个很愉悦的笑容。他再转头看身侧的赵嘉言时,赵嘉言也冲他笑了。
习夏心里想,赵嘉言看起来心情很好,他不如趁这个时候提一下这件事情。
“在宫里有些闷。”习夏有点沮丧,转而想到了什么心情又转晴了,“我记得每年夏天帝都都有划船比赛,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今天,之前几年就一直想看,但是都因为在研究所的工作而搁置了,哎,不过,今年也去不成了。要是可以去看一次就好了。”
话落,习夏眼睛里带着期待和小心翼翼望着赵嘉言。
习夏仔细看赵嘉言的每一个微表情,赵嘉言犹犹豫豫,但看见习夏一脸期盼的样子,又说不出口拒绝。
“好,我们一起去。正好散散心。夏夏,之前我对你不好,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我那个时候太混蛋了。我不敢奢求你现在就原谅我,只是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习夏看着赵嘉言满脸都带着愧疚,眼睛看着他,生怕他会说一句拒绝。
“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以后要对我好。”习夏尽量让他的表情看起来真诚,实际上他根本不在意,他不喜欢赵嘉言,也不在乎赵嘉言对他好还是不好,他只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这里。
比起“圈禁”这个皇宫中,他更喜欢的是自由。金碧辉煌的宫殿,锦衣玉食的享受,衣来伸手的服侍都不能留住他。
“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赵嘉言微低下头,拉过习夏的手,在上面留下一个吻。
习夏看着赵嘉言无比虔诚又郑重的吻上他的手,似乎他的手是一件在赵嘉言的心里有价值千金的名贵珍宝一样,习夏感慨,赵嘉言很好,如果不遇见他的话,赵嘉言还会更好。
习夏看着他面前的Alpha,十分惋惜,不幸的是赵嘉言爱错了人,他永远也不可能长久的喜欢上一个人了。他的心在从小到大经历的种种磨难中早已千疮百孔,他渴望短暂的温暖,却无法经营一段长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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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宫后,习夏和赵嘉言坐的是皇帝专用的车,街上人来人往,车辆缓慢前行,汽车尾气和喇叭声夹杂,偶尔路过小吃摊位,还有此起彼伏的叫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