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言,我这回拿到了赵支罗的罪证,不止一件。”禇挽星背挺的笔直,冷静的开口。
与此同时,赵嘉言的手机也响了,来电人是赵支罗。
赵嘉言看了禇挽星一眼,接通了电话,“喂,哥。”
第七十五章 虚伪
赵嘉言抬头看向禇挽星,禇挽星站在房间中央,左右有两个卫兵架着他,明明是被挟制住的,可禇挽星的身上并不见半点落魄,还是那般傲气。
可是禇挽星紧紧握住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现在他很紧张。
“哥,你是说禇挽星吗?”赵嘉言说话时的语速不急不快,他看着禇挽星冲他摇头,傲气褪去带了点恳求的意味。禇挽星动了动嘴唇,“别说。”
赵嘉言换了个坐势,背靠在椅子上,头望向天花板,“哥,还没有找到。他那里我派了不少人找,可是这个人就像是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么,哥,你是有禇挽星的消息了吗?”
赵嘉言揉了揉眼睛,白炽的灯光刺的他的眼睛钝痛一下,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赵支罗那边的声音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我这边也没查到,对了,小宜已经到皇宫了吗?”今天一晚上,自从赵嘉言来他这要小宜后,赵支罗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赵支罗正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浓缩成一副影像,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孤独的旁观。
他找禇挽星找的快要发疯了,他甚至担心禇挽星是否有了什么不测。无奈之下他让人放出了他要伤害小宜的消息。不出一日,皇宫里就来要人。
现在赵支罗可以肯定,禇挽星现在是安全的,正藏在某个角落里,而且还和习夏有联系。
“到了。我还没去看,夏夏和她在一起,他们父女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去说,我就先不去打扰了。”
赵支罗那边叹了口气,“嘉言,你太傻了。我当初不让小宜去皇宫也是为了你和习夏的感情考虑。现在你执意要把她接过去,让习夏开心,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是,我知道的,哥,你一直对我都很好。”赵嘉言的语调轻快,“哥,自从父皇去世后,我就哥一个亲人了,你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亲人了。”哥,你别让我失望啊。最后一句话,赵嘉言放在心里没有说出口。
“嗯。我也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从电话里听,赵支罗的语气分外真诚。
电话挂断后,赵嘉言坐直了身子,让卫兵松开禇挽星并且让他们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了赵嘉言和禇挽星两个人。
禇挽星走了几步来到赵嘉言在的书桌前,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两个人视线交汇。
赵嘉言的一只手轻叩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他没见过他的Omega父亲,从赵支罗的只言片语中,他得知他的Omega父亲和禇挽星极为相像。
赵嘉言的目光透着禇挽星的面孔在追寻一丝他生身父亲的模糊轮廓。赵嘉言想,他的生父一定是会很温柔的对他的,不会像赵承允一样,严厉的没有情感,不近人情,冷冰冰的。
“在我给你看证据之前,我想先和你做一个血缘鉴定。”禇挽星先开口了。
其实,禇挽星从赵支罗那里得知禇临是他的生父而并非他的哥哥的时候他也很震惊。他难以置信,所以想和赵嘉言做一个鉴定。
赵嘉言派人拿来了血缘鉴定仪,这个鉴定仪是星际时代最伟大的医学发明之一,在仪器上滴上两份采样的血液,仅需十五分钟就可以得出结果。
虽然只有十五分钟,可等待的每一秒都对两位当事人来说都分外的漫长。
时间一分一分流过,尘埃落定的那一个时刻也到来了。仪器上分析的结果是赵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嘉言和禇挽星两个人确实是同父的亲兄弟。
对于这个结果,两个人都是震惊的,但因为先前赵支罗已经说过,在震惊之余两个人更多的是无措。
无措凭空多了一位至亲,无措这位至亲还是当初见面时都会剑驽拔张的情敌。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竟然又都相顾无言。
旁人告知是一回事,板上钉钉已成为铁定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禇挽星先打破了沉寂,“我手里有赵支罗的录音,其中最重要的包括赵承允和你长子的死都是他下手做的,还有他在你的安神药中下盅,夏夏这次怀孕,不,应该说是假孕也是他干的。”
“你说什么?”赵嘉言茫然问禇挽星。
禇挽星话落后,赵嘉言脑海短路了一刹那,他第一反应是怀疑,然后是接受不了。
“我有证据。”禇挽星不慌不忙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赵嘉言。
赵嘉言接过u盘的时候手在微微发抖。
这换作任何一个常人都接受不了,一直以来敬爱有加的兄长,却在暗地里害他和他的爱人孩子。赵支罗真切的关怀,来自兄长的呵护……这些都是假的吗?
u盘插上电脑后,赵支罗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传了出来………
…………
…………
录音有十三份,一共将近二个小时,把录音从头听到尾,赵嘉言对虚伪和欺骗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就连习夏三年前的欺骗,和赵支罗比,都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禇挽星,赵支罗的人一直在找你,这段时间,你先藏在我的宫殿里,我让侍从给你收拾一间房。”
禇挽星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赵嘉言的双手按在了太阳穴上,“你先走吧。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缓缓,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走了。”禇挽星离开前看赵嘉言双目眦红又极力忍隐的模样,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他看得出来,知道了赵支罗的真面目,对赵嘉言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没事。”
“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