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支罗进了卧室内,禇临平静的躺在床上,床单被鲜血染的红的刺眼。
“阿临。”
赵支罗趔趄来到床边,碰到的是禇临凉冷的肌肤。
“阿临。”这个身高十米九的Alpha,此时像孩子一样痛哭出声。
在禇临入棺椁的那一天,赵支罗跪下发誓,“只要我赵支罗活着一天,一定要杀了赵承允,我要登上皇位,成为皇帝,我要赵承允妄想他的后代继承帝国的幻想落空。只要赵承允最在乎的,我都要一一摧毁。”
在后世的历史中,赵支罗是一位昙花一现,在位时间极短,却又十分传奇的皇帝。
赵支罗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一位已经死了二十余年的Omega为皇后。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全让赵支罗用强硬手段压下去了。
而习夏和赵嘉言被赵支罗囚禁在了皇宫中,他们的孩子连带习宜被赵支罗带去了禇挽星那里。
禇挽星被赵支罗囚禁在了皇宫的另一处,一样失去了自由。
赵支罗没有杀赵嘉言这个废帝,他说,“赵嘉言,我不杀你,因为你除了是赵承允的儿子,还是阿临的孩子。”
宫殿外有一队又一队的卫兵把守。如今这里,真正的成为了一个豪华的监牢。
赵嘉言早上到中午没吃任何东西,习夏站起身,将手搭在赵嘉言的肩膀上。
赵嘉言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你后悔吗?”习夏问。
赵嘉言摇了摇头,“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无甚可悔。只是,我在想,为了保护你我留下的那两千精兵,他们全死了。想到他们,我实在吃不下东西。”
“他们的死不怪你。”习夏安慰赵嘉言,“谁能想到皇宫的膳房也有赵支罗的人,他在食物中下了剧毒,只能怪赵支罗的手段太残忍狠绝。”
习夏靠在赵嘉言的脊背上,从后面抱住了赵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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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日子并不算好过,除了两个人出不去宫殿,一日三餐也是粗茶淡饭,不是之前顿顿佳肴可比的。
习夏吃的倒还算习惯,每天的三个素菜两碗米饭比他曾经受苦时吃的东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可一向锦衣玉食的赵支罗吃不习惯,半个月下来,赵嘉言就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了。
习夏担忧,赵嘉言不能再瘦下去了。囚禁下的条件本来就不好,万一赵嘉言生病了,没有医生过来看该怎么办。
夏季的尾巴,秋季的开头,宫殿的小池塘里红鲤在活蹦乱跳。
习夏早晨起来就拿了水桶来了池塘边,鲤鱼活泼敏捷,习夏除了双手没有其它的工具,好不容易抓住了两条鱼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他提着水桶到宫殿里的小厨房做饭,打算做一个糖醋鱼再熬一锅鱼汤,正好可以给赵嘉言补补身子。
等习夏做好菜后,端着盘子进室内的时候,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赵嘉言醒了,不知道去哪了。
习夏放下餐盘,转头要出门找赵嘉言,迎头撞见了神色焦灼的赵嘉言。
习夏愣了愣,问,“怎么了。”
“夏夏。”赵支罗喊了一声。
转而,习夏被赵嘉言紧紧抱在了怀里,紧的差不点让习夏呼吸不通畅。
“你哪去了?”赵嘉言很委屈的控诉。
“我去做饭了。”习夏让赵嘉言看一眼桌子上还飘散着热气的一菜一汤。
“我醒来之后看不见你。”赵嘉言眼尾发红,“夏夏,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好怕,会失去你。”
习夏耐心的哄道,“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赵嘉言。”
“嗯。”
习夏感觉赵嘉言抱着他的力道松了几分,但赵嘉言还是把他圈在怀里,一直没有松手。
“快点吃饭吧,别凉了。我忙了一早上。”
“好。”
习夏明显看到赵嘉言的视线落在鱼汤上的时候,他咽了咽口水。
一向吃山珍海味的赵嘉言,恐怕之前的人生从来没有过半个月都吃不到任何荦腥的时候吧。
赵嘉言吃的津津有味,他冲着习夏笑,“这是我喝过最好吃的鱼汤了。”
习夏莞尔一笑。
下午的时候,习夏洗完澡出来就见赵嘉言局促不安坐在床上。赵嘉言似乎是有话对他说。
习夏擦了擦头发,问,“你是要说什么吗?”
赵嘉言犹豫着开口,“夏夏,我好像马上要来易感期了,应该就在今晚,我现在很难受。没有抑制剂,我怕再伤了你。夏夏,要不你先把我锁起来吧。等易感期到的时候,我失去了理智,怕控制不住自己。”
习夏手里拿着的毛巾掉在了地上,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赵嘉言的易感期要到了。
他目光望向坐在床边的赵嘉言,那个Alpha现在看起来就很难受不过却在极力的忍耐。太傻了。
习夏来到赵嘉言身边,伸出双手搂住了赵嘉言的脖子,语气亲昵,“我不走。”他怎么能把赵嘉言一个人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