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点了点头。
卧房里的叶红叶紫也有样学样打包起自己的小包, 虞兮从刘货郎哪里给她们换了铅笔和崭新的本子,上面写着她们的名字,每日楚瓷会教他们读写和练字,虽然本子已经用了有大半,可是看封面几乎新的一样,她们小心翼翼的将本子和笔捋的板板正正才放到小包里……
水很快就烧好了,楚瓷先是叫了叶红叶紫来洗澡,用虞兮买来的香皂,和一种叫洗发水的东西,她们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洗完了擦干净了身上还是香香的。
叶红叶紫入迷的吸着身上的味道,高兴的不得了。
看着她们的模样,楚瓷唇角也不觉带了几分笑意。
下一秒,虞兮蹭了过来,那未散开的氤氲水汽中,妩媚的狐狸眼挑了起来:
“瓷姐姐,还有我呢。”
她冲自己张开怀抱,身上披着的外衣向下滑落,那一片缎子似细腻的肌肤和炫目的白就展现在眼前。
楚瓷没来的及捂住眼睛,她不适应的别开视线。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我帮忙洗澡,羞不羞?”
虞兮外袍下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穿了当下城里女人都穿的背心短裤的,她给自己和楚瓷一人买了两套。
只是因着身材不同,她穿上的效果,格外的令人难以直视。
原本是能遮住纤细腰肢的宽松背心,被她傲人的身材撑了起来,那一片雪白堪称是波澜壮阔,因着上部的衣料被撑起来,本来刚好遮住腰肢的布料此时看起来像是短了一截,那纤腰细的好像水蛇一样。
楚瓷不由觉得,村里人说她是狐狸精,不是没有道理的。
同为女人的自己看着都有些脸热,更何况是其他人。
只虞兮这次是有正当理由的,她把手伸开给楚瓷看,贝齿委屈的咬住红唇:“可是,瓷姐姐,人家手好痛呀。”
楚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虞兮漂亮的手指上处处都是未曾愈合的割伤。
她漆黑的瞳孔一下子紧缩了起来,语气一下子急了起来:“这里怎么弄的,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只虞兮还未曾说话,楚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做什么,虞兮她不是早就同自己说过了,前些日子里,她一个人背着箩筐,将脸上抹了灰,包的严严实实的去那荒上采药采蘑菇,早出晚归的,去找刘货郎换钱。
虽然赚了许多的钱,可是虞兮她从来没有同自己说过,这些有多辛苦。
可是现在想来,进山哪有容易的,草药又岂是那样好采的。
这些苦虞兮连提都没同自己提过,反而还一直掩饰着不让自己看着,顾及着自己的感受,生怕让自己为难,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自己竟然就真的傻的没有发现。
楚瓷愈发的懊恼起来。
看着对方白嫩手上细细密密的割伤,还有红肿的模样,楚瓷甚至能想象到,若是这些伤口碰到水,该有多么疼,这些天,她一直是忍着这样的伤痛自己擦洗的吗?
是不是……这次是实在忍不了了,才找自己帮忙。
她再次问虞兮:“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虞兮狐狸眼垂了垂,声音也低了几分:“上次……瓷姐姐推开了我,我以为……瓷姐姐讨厌我,讨厌碰到我。”
楚瓷闻言一怔:“上次?”
虞兮抬眸看她,浅眸带了几分水汽:“上次兮兮说,要同瓷姐姐做那种事情……”
楚瓷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间……”
话未说完,就被虞兮接了过去:“那瓷姐姐如今觉得,可以同兮兮做那种事情嘛?”
楚瓷一下子哽住,顺着虞兮的思路,脸面颊开始发烫,再加上心底存着愧疚,连解释的声音都期期艾艾起来:“不是那样的,只是你现在这样……”
虞兮眼眸一转,愈发的贴上前去,连声音似乎也带了几分热度:“……我现在怎样呢?”
刚才帮着叶红叶紫洗澡,为了图方便,楚瓷也只穿这那一身背心短裤,露出瓷白的四肢来,只是她穿这背心时却并不像虞兮那样色.气。
只虞兮贴上来,楚瓷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柔软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蹭上了她的,刚一接触那奇异的感觉就惹得楚瓷一阵阵心悸,偏对方还似无所察觉一般,就那样蹭了蹭。
楚瓷感觉自己似乎被架了起来,上不去下不来,她艰难的开口:“别闹了,我帮你洗就是了。”
虞兮闻言揽住了她的脖颈,笑的狐狸眼都眯了起来:“瓷姐姐最好了。”
楚瓷咬唇,强自正了脸色:“快起来,这样我怎么帮你。”
可待到虞兮从她身上起来,双臂交叠,开始掀那背心的下摆,楚瓷又开始紧张起来。
她想说,别脱了,快停下。
可是若是不脱了衣服又该怎么洗澡,她们两人都是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楚瓷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上次不是一起擦洗过了吗,这已经是她和虞兮第二次一起洗澡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等虞兮的手臂连同背心卡在半路,呼喊着让她来帮忙的时候,楚瓷这才想起来。
上次擦洗她们几乎都是互相背过去的,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一样啊!
她瓷白的面颊不知是这热气蒸的还是羞的,红的好似番茄一样:“你你你,你先转过去!”
直到虞兮听话的转过身去,楚瓷才觉得狂跳的心脏有所缓和,她伸出手,帮忙把挂在虞兮手臂上的背心扯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虞兮盘好的长发也一下子散落下来,只垂到腰间。
她发质极好,如墨色的瀑布一样流泻下来,也挡住了大半的窈窕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