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心中的悸动渐渐的缓和下来。
可她淡定了没几秒,对方又把那短裤从腰间褪了下来。
楚瓷一下子闭上了眼睛,她有些不敢去看对方。
她听到对方叫她,声音温软带着小钩子似的:“瓷姐姐,瓷姐姐?”
虞兮原本就是想逗逗楚瓷,谁叫她那么“正直”,任自己百般勾引都不为所动。
她一开始就带了从系统哪里买的手套,因此手根本就没有因为采药划伤,后面即使有一点伤,也是因为找墓穴时,喝的回血药给治好了,至于今天晚上手上的伤口……
自然是因为方才在村口看热闹的时候,一时间得意忘形,抱上了楚瓷,对方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事后对自己冷淡了些许。
于是虞兮回去的时候,找了几株锋利的野草,对着手指毫不客气的来了几下。
于是那平日里维护的细嫩的手指,一下子就带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只是这苦肉计出乎意料的有用。
原本的楚瓷是十分看不惯自己这幅黏黏唧唧的模样的,甚至对此表现出比寻常更甚的冷淡,只因着自己的伤,她态度几乎是大变,不仅不再对自己冷淡,连自己的要求,都有求必应起来。
“瓷姐姐,兮兮刚才收拾东西,身上出了好多汗,瓷姐帮帮忙呀!”
就比如现在,原本说什么也不愿意帮她的楚瓷,只得抬手帮她。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楚瓷一直不肯正对着她,视线也十分的飘忽。
楚瓷一遍用湿毛巾帮虞兮擦着身子,一遍在心里给自己暗示道,帮一个女人洗澡而已,方才给叶红叶紫也是这样洗的,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自己像方才帮叶红叶紫一样,速战速决的就行了。
先是过一遍热水,再用香皂涂一遍全身……
等楚瓷正准备把香皂递给一旁的虞兮的时候,正对上对方湿漉漉可怜巴巴的黑眸。
楚瓷递出去的手僵硬了一下。
叶红叶紫的手指好好的,她们并不需要自己帮忙涂香皂。
楚瓷张了张唇,刚想说:要不,不用香皂了。
却见对方还带着水汽的长睫眨了眨,声音也低低软软的:“瓷姐姐,我们这次去省城领奖,会见到好多人吧,我是乡下的,若是不能洗的香喷喷的,会不会被城里人笑话?”
楚瓷刚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认命的将手中的香皂握在手里,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先是背部,四肢,接着是锁骨,再往下……楚瓷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见虞兮又要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楚瓷眼一闭,心一横,就直接抓着香皂上了手。
……
楚瓷是豁出去了,可是某人却还不满足。
“瓷姐姐,能不能用手……”
楚瓷被她黏黏糊糊的声音喊的头皮发麻,闻言手里的香皂一滑差点没握住。
“想都别想,不可能。”
虞兮委屈的扁扁嘴:“可是只用香皂泡沫打不开。”
楚瓷没回话,手上将香皂换了毛巾。
虞兮小嘴继续叭叭:“嘤嘤嘤,泡沫都搓没了,瓷姐姐再给人家来点香皂用手涂匀……”
似乎是看出了虞兮的小心机,楚瓷将手中的毛巾放下,却没再拾一旁的香皂,而是将双手交叉,手指骨节掰的咔咔作响。
她声音低低的,甚至有几分温柔:“用手,怎么用?”
虽然室内升腾着热乎乎的水汽,可是想起了楚瓷的怪力,虞兮汗毛都倒竖起来,连声音也没了底气:“没有没有,用手帮我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就行了,麻烦瓷姐姐了。”
好不容易帮虞兮洗完了澡,擦了头发,楚瓷抬手擦了擦额上细细的汗珠,只记得比打了一场仗还要累。
看着换了新背心短裤,披了外套的虞兮出了门,正准备自己也洗澡时,被带上的门又吱呀一声开了。
“瓷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而回应她的却是,手指骨节的咔咔声。
虞兮飞快地将门关上:“打扰了。”
一大早简单的吃了饭,虞兮和楚瓷就带着叶红叶紫和打包好的行李去了村委。
她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队长才带着村民牵着一头牛车从主道上赶来。
“小虞啊,我们先坐这车去镇上,再从镇上转车道县,最后坐县城的车去省里。”
虞兮道:“好的,大队长,楚瓷和叶红叶紫的车票钱我都准备好了,她们长这么大没出过长风村,这次也算跟着长长见识。”
大队长点头:“行,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那我们就出发。”
她们一件一件的把背包行李往牛车上搬,原以为自己已经带的不少了,可是同行的大队长你显然带的更多。
一打眼看过去,多是些珍稀土特产什么的,想必也是打着和自己一样的心思,通过公费出游赚点钱补贴家用。
临近出发前,还有个考古队的学者也上了牛车,带着他们这几天整理的报告材料,一起回省里进行汇报工作。
随着村民的驱赶,牛车慢悠悠的前行了起来,带着一行人开启了去往省城的步伐。
几天后,村头的牛车上下来一个抗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