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谢知津有些好奇了,如果说谢家在黎江市权势滔天,那白家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白誉想要什么人要不到,居然求来求去,求到了他这里,还一出手就是十个点的股份?
他心里隐隐生出一种猜测,脸色随之暗了下来。
“和高学屹打个招呼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白总,你总得让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白誉看了刘经理一眼,后者就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份计划书。谢知津接过去,飞快地找到了意料之中的名字。
——拟合作:季声。
谢知津“嗤”地笑出声来,把计划书往桌子上一拍,酒杯碗筷都晃了晃。
刘经理会错了意,以为谢知津是怪他们小题大做,上赶着解释:“谢少您不知道,季声这个人真是油盐不进,白总好话都说尽了,他就是不情愿,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求到您这里来的……”
“别的事都好说。”谢知津打断他:“但季声这个人,你们想都不要想。”
所有人都是一愣。
谢少爷刚才还笑盈盈地愿意帮这个忙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黑了整张脸,难道说让他不快的是“季声”这个名字?
白誉忍不住问出口:“谢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知津黑着一张脸,不愿意与这屋里的人再多说什么,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撂下了一句话。
“季声,是我的人。”
——
七点半,已经过了黎江市的晚高峰,公路上顺畅了许多。
谢知津心头憋着一股怒火,把车停在了黎江市广播电视台的对面的广场上,然后步行过去。
不是楼下没有停车位,而是谢知津那辆迈巴赫太显眼,有一次他开车来接季声,耀武扬威地把车停在了电视台楼下,气得季声半个多月没和他说话。
谢知津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从那以后就都把车停在对面了。
电视台的职员已经陆陆续续下了班,但仍有不少人在加班熬夜写稿子剪音频,安静的办公楼依旧灯火通明。
谢知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季声。
四周寂静无人,桌椅素雅洁净,季声一身衬衣西裤,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一份播音稿,时不时还用浅色的记号笔标标画画。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一双眼睛认真注视着稿件上的字句,纤长的睫毛在灯下投出一片光影,薄唇偶尔轻张,发出一两句温柔的话语。
整个人沐在光里,身形修长,是如玉的身量。
谢知津远远看着就已经滚了滚喉结,这人实在长得太好,以至于让他每看一眼,心就沉沦一分。
见色起意,有时候真不能全怪他。
“我来晚了,你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就这么干等着?”
谢知津自己拉开椅子在季声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人在等自己,心里的憋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然而季声看都没看他一眼,始终盯着手里那份播音稿,语气淡淡地说:“你看我像是在等你吗?”
一句话,谢知津憋了一晚上的火又烧起来了。
他烦躁地踹了一脚桌子,顺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掐着腰瞪季声,后者却连头都不带抬一下的,认真的程度令人不容置疑。
谢知津看着季声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不是在等自己。
“那你在等谁?”
话一出口,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季声抬头,礼节性地冲着来人笑了笑。
“徐编辑,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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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徒劳
黎江市有声电台酥耳FM的文案编辑徐阳,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此时应该是刚下班,手里还抱着一摞播音稿。
他愣了愣,看了一旁站着的谢知津一眼,然后迟疑着坐在了季声对面。
谢知津目不转睛地盯着徐阳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后槽牙被自己磨得咯吱作响。
妈的,季声就是等这个人等了一个多小时?
徐阳大概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他问:“小季啊,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上班说,这可都八点多了。”
季声仍是笑,“等不到明天,今晚必须说清楚。”
“什么事?”
季声从自己手里那摞播音稿里抽出来一份,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记号笔标画过的痕迹。
他将这份播音稿推到徐阳面前,示意徐阳看。
不知道是不是谢知津的错觉,他觉得季声脸上温柔的笑意似乎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