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吓人,伤得真重啊,这刺杀下手好狠,太惨了也!
东邑王吓得差点给赵陵承的手都扔了。
“陵承、陵承啊……呜呜呜呜。”东邑王心里一定,转身抹眼泪不忍再看,又哭又唠叨,“你我缘浅,看来咱们只能下辈子,再做叔侄了啊,咳咳咳。”
东邑王哪怕趁这个空当,都没忘了瞧瞧,一个人安静坐在角落里,半点儿动静都没有的池镜。
那本来十足漂亮的臭丫头,此时此刻额头、眼角和嘴边都是伤,果真是被揍得不轻。她眸里已然没有了任何光,仿佛恨极了赵陵承,呆呆愣愣的、哪怕太子已经惨成这样,还是面无表情,一滴眼泪都没流。
就这种绝望无比又带有怨恨的神情,池镜觉得很考验演技、也很能证明实力,因此已经反复琢磨过好几次,觉得最符合自己人前作为被丈夫家暴的女子,还恨赵陵承恨得要死的样子。
简直完美!
东邑王果然没有再怀疑,哭哭啼啼地喊着“陵承啊”,像是完全不能接受似的、急急忙就走了。
关于太子遇刺、几乎没命之事,朝廷上下无比震惊,皇帝忍着即将痛失爱子的心疼,勒令三司严查此案,务必在三日之内有个结果。
三日?玩呢?三司什么时候,办事能这么迅速?
这玩意儿,查得出来吗?
那必然是,能查得出来!
三司又不是吃干饭的,只要压力给到位,他们连条狗都能跟它用狗语无障碍交流。
果然三日之后,就在早朝之上,大理寺卿呈过来他们勘察此案的所有蛛丝马迹,以及全部证据,包括太子中的那支毒箭的尺寸,上头淬的毒,箭矢射过来的方向和力度,全部都指向了——
益阳侯!
再加上益阳侯前些天、刚在宫门口放出那样的话,啧,就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池翊,你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词!简直枉顾朕对你的信任,你自己说!”皇帝愤而挥了挥龙袍袖子,“刺杀太子之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启……启禀陛下。”益阳侯又不是个傻子,刺杀储君这种灭门的事儿,他才不认,“臣当日只是一时冲动,才口出狂言,臣并未做出刺杀太子之事,请陛下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