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水汽中,他似是很难过,又很茫然,他完全容纳了自己哥哥的阴茎,想要确认又害怕确认。
他仰着脖子,痛苦地蹙紧眉毛,问梁璥:“我们这算是……在……乱伦吗?”
梁璥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畅快,今晚杭休鹤离开宴会,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看着那道背影,觉得这不是在报复杭休鹤,是在报复自己。
报复自己别有用心的初遇,报复自己充满算计的相处,报复自己拥有杭休鹤的真心却还是要残忍地恶意地揭露真相。
“不算。”他肏入弟弟的身体里,亲亲他的耳垂,“老公肏老婆怎么会是乱伦。”
杭休鹤蹭着他的嘴笑了,慢吞吞说:“你喊我老婆了。”
梁璥抽动起来,穴肉谄媚地吮吸着他的性器,插入的瞬间爽得太阳穴直跳。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低头啄吻杭休鹤的锁骨,声音因快感而懒散,“老婆。”
杭休鹤第一次被叫老婆,立刻想要表现得更好一点,收紧小腹,想夹更紧,但是一条腿被抬着,只能被更重地顶到墙上。
梁璥抱起来去卧室,走动间都没有离开杭休鹤的身体,杭休鹤趴在他的肩膀抽气,入得太深,下面一片酸麻,差点又失禁。
他们用最亲密的体位,杭休鹤在下面自己抱着腿,眼睛始终盯着梁璥,乖乖地叫床,乖乖地仰着头接吻。不管自己高潮多少次,依旧敞着腿挨操,不再像以前一样闹脾气让梁璥先退出去。
最后梁璥问:“你说的礼物呢?”
杭休鹤被射了一脸精液,闻言笑了,“就是帮你咬嘛!刚刚已经送给你了。“
“又发骚。”梁璥拍拍他的屁股,带他去洗澡。
洗过澡,梁璥给他擦头发,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杭休鹤无意看了一眼,触电一般地快速移开目光,去拿毛巾,“我自己擦就好了。”
等电话又响了几声,梁璥才松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干了,玩去吧。”
起身去接电话,杭东信对他提前离席稍有微词,但也没过多计较,说给他一套近郊的别墅,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车。
梁璥站在客厅里,透过门缝看坐在床上的杭休鹤,他正把老猫抱进怀里,用下巴蹭它的头。
“再说吧。”他回答。
那边又说了几句别的,他没过脑子听,很快挂掉了电话。
杭休鹤又把水杯放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顺手拉平卷起来的地毯边。
这里太像一个家,杭休鹤不一定愿意和他去住什么近郊的别墅。他就像一只很好养活又恋家的小狗,这里刚刚好。
越高档的车杭休鹤坐着越晕,所以车也没有必要。
他推门进去,如果是以前,杭休鹤肯定跳上来追问,谁啊?谁给你打电话啊?男生女生啊?要和你处对象吗?你背着我出轨呐!
但此刻他什么也没问,见他进来,笑了笑,说了一句很无聊的话:“妙妙刚才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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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
第29章 真的月亮
杭休鹤在逃避,他有意避免谈论一切和杭东信有关的话题,甚至电视上有人喊哥哥弟弟,他也会立刻换台。
他变得很粘人。早上,梁璥起床去买肉夹馍,他一动,杭休鹤立刻就惊醒了,“你去哪?”
“去买肉夹馍。”梁璥套上衣服,“你接着睡。”
“我和你一起去。”杭休鹤立刻起身穿衣服。
“不用。”梁璥先走出去,“外面冷。”
门关上,杭休鹤裤子穿到一半,对着门的方向发呆。等到梁璥回来,他还是这个姿势。
很多次都是这样,梁璥出门没有带他的话他就会很不安,但会极力掩饰这种不安。
杭东信安排梁璥进公司,梁璥没把这事儿告诉杭休鹤,但杭休鹤只是反应慢,又不是真的傻。
过了一个多月,新年。杭休鹤打起精神,跟着电视上的剪纸专家学做剪纸,拎着一团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纸问梁璥好不好看。
梁璥违心地说了句:“不错。”
“那你看得出来我剪的是啥不?”
“狗?”
杭休鹤不高兴了,“啥眼神啊?这是小老鼠,鼠年么不是。”
梁璥清清嗓子,“挺像的。”
“切。”杭休鹤抱起妙妙,“咱不跟他一起玩了,眼神忒差。”
一起过了那么多个年,杭休鹤是越来越懒,一开始还能跟着收拾收拾包包饺子,后来干脆当起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干了。
梁璥也没指望他,他不给添乱就不错了。
除夕,杭休鹤还是很有仪式感的,一定要守到十二点。看春晚嗑瓜子,过了十二点再吃个饺子。
梁璥陪他看一会儿春晚,就回屋里了,刚进公司,很多事要忙,杭东信对他还算信任,但想直接把他投出局,还不够。
杭休鹤等到了春晚中的倒计时,以往他都会缠着梁璥和他一起在电视前面一起喊倒计时,他说这才能叫一块儿过年。
但今年他没叫梁璥,安静地坐着,轻声跟着倒计时,结束了就起身关电视,一回头看到梁璥正倚着门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