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他阴差阳错出了京城后,居然就趁机跑远了不回来了。
这也太坑哥了!!!
更过分的是,他写信回来报平安的时候,居然好意思让自己帮他给汗阿玛说情。
他说、他说个der啊!
(此粗俗之语出自三弟语录)
他自己都被汗阿玛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好吗?这个节骨眼上,他哪敢帮忙说情啊,不告他一状就不错了!
可他想不到,三弟竟是如此厚颜之人——很快又追加了一封信,托他帮忙收拾刘员外的烂摊子,顺便帮忙给对方的属下送信,好运送家当去西安寻他;还托他好生帮忙照料荣妃和二公主、八公主。
他他他、他才不帮!
胤礽报复性地别扭了两天,才亲自去了济慈会,找胤禛喝茶,顺便给他送口信。
结果被胤禛告知:“多谢太子二哥告知,请莫要忧心,前两日我也收到三哥的信了,五弟六弟也帮三哥带了信儿,他要的东西都差不多准备好了,明日便可出发。”
太子一噎,心头莫名堵得慌。
呵,竟然已经拜托了那么多人,还给他写信干嘛?他还以为只有自己……
这个臭弟弟!
太子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人可发,只能气鼓鼓甩袖离去。
不过第二日胤礽就幸灾乐祸了起来,无他,三弟的东西叫汗阿玛扣下了。
胤禛也被训了一顿。
“朕什么时候同意他去边关经商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他给朕滚回来!”
胤禛不敢吱声。
太子乐了,关键时刻,还得他来想办法。
“禀汗阿玛,如今也寻不到三弟踪迹,无法送信让他回来。但您放心,三弟跑出去时穿着朝服,想必身上无多少值钱东西,想必在外吃了苦、吃了亏、挨了欺负,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胤礽故意说反话激汗阿玛,果不其然看到汗阿玛眉心紧蹙,“还不都是怪你给他喝酒!”
康熙想想还是气,“传朕口诣,今后谁也不准让三阿哥喝酒!”
撒了气,康熙又开始担忧太子所说的情况,当即就点了两个暗卫加一小队亲卫,带上银钱,按胤祉信上说的西安城追过去,将人带回来。
胤祉做的事情、用的人手从来没有瞒着康熙的意思,所以康熙只要稍一留意,就知道他手底下的人用在什么地方,一扣一个准。
胤祉还想在西安做京城的这些生意,是做不成了。
胤禛想要求情,却被胤礽一个眼神制止了。
两人告退出来后,胤礽就叫住了胤禛。
“四弟,你能从三弟商号里支取多少银钱?”
胤禛忧心忡忡,觉得太子二哥拖后腿、告黑状,都不带搭理他的。
太子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好心,平时他可是不会解释的,不过今日都是为了三弟,他耐下性子跟他分说明白。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我那样说了后,汗阿玛反而没那么生气了?那个时候求情就是火上浇油。”
胤禛神色缓和了些,“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怎么没有,现在是没法给他送人和物了,那不是还可以送钱吗?暗卫里头有跟三弟在苏州呆过的,定能帮忙送钱给三弟。”
“啊,”
胤禛恍然,“那我赶紧去筹钱,二哥你帮忙将人拖住一时半刻……”
他们两人竟一点儿也不担心,胤祉会被侍卫们直接抓回来,毕竟三弟在苏州那段时间遇到‘世外高人’指点,练得一手不输暗卫的好轻功的秘密,自己是知道的。
《只有自己知道》
兄弟俩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后,胤禛和胤礽将各自手上临时筹到的银票凑到一处,总共三万多两,偷偷给了那名暗卫。
暗卫二话不说,塞到衣服里就快速离去了。
胤礽拧眉不放心,“四弟,你怎么才筹到这么点子钱?那么大哥济慈会,里面起码还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善款吧?”
胤禛:“那个不能动。”
胤礽:“为何不能动,你是信不过三弟的人品吗?是他的话,指定会还回去的,只是借而已。”
胤禛正气凛然道:“三哥说了,那叫挪、用、公、款,被抓到了是要治罪的!”
胤礽没说什么,却在心里嘀咕了胤禛一句不懂得变通。
胤禛则觉得太子二哥的想法很危险,以后很容易做错事,但他年纪小,提醒了估计也没什么用,他也不管了。
“对了,”胤礽走出几步,又想起一事,“三弟没有路引,如何能到达西安城,不会被不长眼的城门守将抓起来行鞭刑吧?”
出远门没有路引,为官的要降级,平民要被鞭刑,最后还得关进牢里。
胤禛却毫无担忧之色,“你猜?”
胤礽丢下一句‘无聊’,便转身走了。他瞎操心什么,估计三弟早有准备,若汗阿玛不同意就先斩后奏,所以提前备好路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