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贺行缺敲了敲门:“年年,早点睡,洗澡的时候注意伤口,把发带戴上。”
余年捂着脸,趴在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余年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先生,我还在这里。”
余年:?!!!
余年“咻”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老管家挽着衣袖,拿着毛巾,站在浴室前面。
老管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您按铃让我来帮助小贺总洗澡,我刚清理完儿童浴缸和洗手台。”
下一秒,老管家也被请了出来,卧室门再一次被关上。
“抱歉。”老管家朝贺氏父子微微鞠躬,带着职业的微笑,缓缓离开。
贺行缺把贺小鹤的绘本和枕头递给他,让他自己拿着:“走吧。”
“噢。”贺小鹤跟在他身边。
贺氏父子走在走廊上。
“你明天可以多吃一个奶酪棒。”
“谢谢大爸爸。”贺小鹤抬起头看他,“大爸爸,你很开心吗?”
“嗯。”
“但是爸爸好像不太开心。”
“他应该也很开心。”
“那我下次这样做,还有奶酪棒吗?”
“有。”
“耶,谢谢大爸爸。”
*
第二天清晨,起居室里。
主角攻受在客房里住了一晚上,还没回去。
余年坐在沙发上,捧着北城十三中学百年校庆的邀请函。
是他们的母校,邀请函封面,就是他们的合照上的那棵银杏树,烫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
余年拿着的是裴玉成的那份。
“尊敬的裴先生,您好,时值初夏……”
正巧这时,贺行缺带着贺小鹤过来了。
余年一激灵,脸颊通红,低下头,往边上挪了挪。
那个被他偷偷捏过胸肌的良家男人,带着他的孩子过来了。
余年现在还能想起那个感觉。他昨晚做梦,在梦里捏了一晚上。
太羞耻了。
贺行缺若无其事地坐到他身边,拿出一根奶酪棒:“年年。”
余年犹豫了一下,从沙发上滑过去,一口吃掉奶酪棒。
贺小鹤爬上沙发另一边,堵住余年的退路。
余年诱捕器。
贺行缺把余年的邀请函递给他:“我刚才问过医生,可以出门,为了稳妥,我会让家庭医生跟着我们。”
余年一惊:“没这个必要吧?”
所有人齐声道:“有必要!”
*
到了下周一,余年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大片血痂在某天清晨,余年睡醒之后自然脱落在枕头上——被贺行缺牢牢看着,余年根本没有到处抠抠的机会,气死。
伤口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平时可以用头发遮住,医生还给他开了祛疤的药膏,让他每天睡前抹一次。
这天上午,他们出发前往北城,参加高中母校校庆。
余年坐在车里,被大小反派围在中间。
余年打了个哈欠:“北城好像离这里有点远,我们怎么过去?坐高铁吗?”
下一秒,车子在私人机场外停下。
余年睁圆眼睛,好熟悉的场景。
这不就是【贺总出差,翻修停机坪,并且拉出“欢迎来到x棠市”】的机场吗?
坐私人飞机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