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私人飞机而已,迪O尼城堡都见过了,私人飞机有什么?
余年下了车,牵着贺小鹤,和贺行缺并肩走进机场大厅。
又下一秒,穿着西装的助理团、穿着空乘制服的机组人员,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团,同时向他们微微鞠躬。
“贺总好、余先生好!”
余年不好!
他就知道!
余年扭头想跑。
贺行缺眼疾手快抱住他:“年年,怎么了?”
余年努力往前:“我不去了!”
“没事,那我跟学校说一声,我们回去。”
“傅元洲和裴玉成怎么去?我和他们一起去,我不和你一起!”
这么多人围着他,真的很尴尬啊!
余年使劲挣扎,试图逃出机场。
贺行缺架着他的手臂,余年脚趾抓地,狠狠抓地,试图把自己钉在地上。
“我不跟你们走!”
余年最后还是被贺行缺抱到了飞机上。
余年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豪门生活,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余年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医护人员给他简单检查一下,机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最爱喝的奶茶,助理团给他送来耳塞和iPad。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好多人啊jpg.
贺行缺道:“年年,为了安全,我不放心。”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我的脚趾把飞机抠穿,我就拉着你一起掉下去……”
贺行缺捂住他的嘴,把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余年转回头,狠狠吸了一口奶茶。
他问贺小鹤:“你大爸爸一直这么迷信吗?”
贺小鹤摇摇头:“大爸爸以前不迷信。”
老管家道:“先生出车祸之后,贺总才开始迷信。”
余年哽了一下,默默地把平安符装进口袋里收好,乖乖坐好。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
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贺行缺道:“不去酒店,我们在这里有房产。”
“噢。”余年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隐约有些熟悉,但更多还是陌生。
幸运的是,贺行缺没有在北城也建一栋迪O尼城堡,车队一路开进了普通的联排别墅区。
等一下……
余年拍拍自己的脸。
鱼耶耶,你真敢想啊,普通的联排别墅区,你被谁惯坏了?
车子停稳,一家三口下了车。
老管家提着行李,跟在后面,向余年介绍:“一号是先生的住处,二号是傅先生和裴先生的住处,三号至五号,分别是医护人员和助理团的住所,如果先生身体状况欠佳,他们可以随时赶到。”
余年大受震撼,朝贺行缺竖起大拇指。
行啊你。
*
校庆在明天正式开始,一家三口在别墅里稍作休整。
傍晚时分,贺行缺接到一个电话。
“猴子?耗子?眼镜?”
余年和贺小鹤正无聊地玩着拼图,听见他说话,说的还是这么奇怪的话,抬起头,从沙发上爬起来。
贺行缺并不避着他们,反倒把手机往他们那边挪了挪。
电话那边有些吵杂,好几个人的声音同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