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郦宝就是孝顺!”
“是啊大哥,以沉和猫猫都是咱们温家的好孩子。”
“这话说的,我们猫猫在郦家也是乖巧的,都不愿意走呢。”说话的明巧巧的母亲,微微眯着眼笑着。
端着茶杯的郦父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摘下外套,整理袖口,暗色的袖扣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
有温家人看过去,夸赞:“郦先生这袖扣好看,低调大气。”
温父不在意的放下茶杯,睨一眼。
郦父谦虚:“小孩子送的,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们做父母的总是更容易高兴,你说是吧,温先生。”
温父:……
温父捏碎了一个茶杯。
“真是幼稚。”
隔壁沙发刚张罗完的温母笑着说,回头看向郦夫人,满眼都是赞赏:“听说郦夫人又签下x国的招标,真是英杰。”
郦夫人神色虽然冷淡,但是抿唇笑了下,看着海瑶说:“哪里,术业有专攻,你才是,出使国外文化团,为国争光。”
两人最近交锋数次,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侧各家的女性也表情舒缓,没事交谈两句。
温夫人笑着说:“说起来这个,上次我出国没赶上猫猫在家,心里可真是舍不得,郦夫人,不如过年就都在我家。”
郦夫人淡笑:“你刚从国外回来,哪好辛苦你,还是像计划一样,明天就让两个孩子回郦家。”
温夫人勉强笑:“我不辛苦。”
郦夫人分毫不让:“不,你辛苦。”
温家&郦家亲戚:……
算了算了,基操基操。
直到门口没走的管家脚步匆匆的赶来,身后跟着的齐家人出现在大厅,四周交谈的人连忙都停下话,纷纷围上去打招呼,温父郦父也暂停了交锋,整理衣服老老实实走过去。
齐老先生门生众多,在场的世家子弟,四五十岁的,有一半以上小时候都被他教过,各个见了老先生都规矩起来。
温以沉也炒好了菜,端着出来,摘了围裙,朝齐老先生点头示意。
齐老先生看见他,表情却不像之前一般和蔼,视线从温以沉炒的虾子上收回来,略一言难尽的说:“以沉啊,猫猫不小了,禁溺爱。”
就连齐老先生也想不到,个性的冷淡的温以沉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老先生和其他大人想法一致,这么宠下去,郦貌都说不准啥时候又变成原来那种性格了!……虽然说似乎也到不了那个程度,但是一个男生,有什么的需要这么特殊照顾的!连吃饭都要开小灶。
齐老先生身后的韩联则笑了笑,沉稳说:“猫猫自己心里有谱,老师不必太过担心。”
“哼哼,有谱——”
齐老先生点着老拐杖。
“老师,你怎么又说我坏话?”
刚进家门的郦貌就听见齐老先生的声音,顿时扁着嘴委屈大喊。
屋子里的人一瞬间全看过去。
几个崽花团锦簇的围在郦貌周围,还在热切讨论烟花的种类。
少年手里还拿着烟花,脸颊冻得有些微红,头上带着毛绒绒的帽子,下边一双大眼睛灵气十足的埋怨眯着。
“快过来,冷了是不是。”
“洗洗热水手,该开饭了。”
“哎呦我们猫猫,快来给婶婶看看,刚才都没看清楚。”
一行人瞬间冲了上去。
齐老先生:“……”
他哼哼着,又点点拐杖。
韩联跟在老师身后,看着郦貌的方向轻笑了声,然后扶住老者,轻声说:“老师,有我们护着,没关系。”
郦貌这辈子,该是活得风风火火的潇洒,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想做什么都能去做。
“就你们惯着他。”
齐老先生道,又强调:“给他带的那个南海大珍珠呢?别忘了给这小子,下次又缠着我这个老头子。”
韩联:“带着呢,吃完就给他。”
老者这才满意,嗯一声。
韩联扶着老师去沙发,视线与温以沉对上,两人一个表情淡漠,一个微笑着,互相点了点头。
一顿中午饭吃得满屋子人热热闹闹,一直熬到晚饭吃了,郦貌和几个孩子送年纪大的齐老先生出门,然后回客厅准备守岁。
热热闹闹了一个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以郦貌和温家的一个好玩的小子为首,带着几个小孩在外边放烟花玩疯了,现在各个困得睁不开眼睛。
小孩们困得在沙发上睡觉,大人们有参加牌局的,有的唠些家常和年后的安排,中少年们则困顿的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