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戎玉想动,却发现裴容白看着只是轻轻一挡,他的胳膊却像是被墙挡住了似的,根本不能动上分毫,他牵唇一笑,兴致勃勃道:
“哟,弟夫想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裴容白笑得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乔松玉,“松儿说若是我和你对打,怕是打不过你,于是便与他打了个赌……不如,我们现在就比划比划?”
乔戎玉一听,立刻兴致更高了,一挑眉,道:“哟,小哭包,看不出来啊,你这么护着大哥呢?”
乔松玉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那是因为你弹我的额头总是把我弹得很痛,所以我就猜测你武功应该蛮高的!嗯,就是如此!”
乔戎玉:……
说了还不如不说呢!弹脑门痛算是哪门子功夫!
裴容白在一旁轻笑出声。
乔戎玉便感觉到了羞辱似的,怒道:“来,比划就比划!”
“此处不方便,上楼顶。”裴容白说着,主动往外走。
“楼顶就楼顶。”乔戎玉亦跟着一起出去了。
乔松玉忙和侍卫们一起跟着一起出去,只见两人出了房门,皆是人影一闪,便飞到了楼顶上,乔松玉就听江上在一旁无比崇拜地感叹道:
“相爷真是好俊的功夫!”
乔家的侍卫很显然有点不屑,白了一眼江上,说:“从哪儿就看出功夫俊了?”
乔松玉是个门外汉,因此也很好奇地问:“对啊,哪里好了?”
就见江上笑嘻嘻地说:“只要是相爷,就一定好!”
乔松玉和乔家侍卫:……
就是个马屁精!
几人晃神间,楼顶上的二人已经交上手了,只见二人出手极快,都是没有武器的,因此便都是拳脚功夫,可即便如此,底下观看的人也觉得二人的招式又快又狠,丝毫不亚于刀剑相接的激烈。
乔松玉是第一次见裴容白与人交手,但此刻的裴容白神情肃然而镇定,身形在刹那间几多变换,他虽是外行,但也看得出来,他的武功身手是丝毫不逊于自己大哥的。
他与江上和两个乔家的侍卫看了一会儿,觉得仰着脖子看很累,就招呼三人一起吃水蜜桃,四人都吃了一只,吃到第二只时,乔松玉一边吃一边再次走出去看,就见自己大哥和夫君还在打,只是已经从这个屋顶打到了那个屋顶……
感觉两人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决不出胜负了。
乔松玉其实也不知道该向着谁——若是裴容白赢吧,自己就得和他那什么,若是自己大哥赢吧,他又不开心,这可真是个难题……
“江上,你觉得他俩谁武功好一点?”乔松玉一边啃着桃子一边问道。
江上毫不犹豫地说:“那必须是咱们相爷啊!”
乔家的其中一个侍卫又瞥了他一眼,不屑:“自然是我家大公子,我家大公子自幼习武,许多武林高手都非他的对手,在京都城都算是数一数二的……”
“哈哈,是吗?”江上笑着打了个哈哈,没再说下去。
乔松玉还想再问,就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他转头望去,只见裴容白先走了进来,他发型衣服都好好的,也气不喘脸不红的,丝毫不像是与人比划了一场,仍然是身姿潇洒地进来了。他身后是他大哥,他大哥就比较惨了,衣衫凌乱,气息不稳,两人一看就知道谁输输赢了。
乔松玉不禁叫起来:“大哥,是不是你输了?”
乔戎玉有些泄气地坐到一旁,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丢人丢人,不说了,不说了。”
这裴容白简直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怪胎,刚开始两人交手,都带着几分试探,所以面上都很轻松,可是后来越来越认真,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就没那么轻松了,当然,这只是他——裴容白还是那么轻松!
裴容白好像不会累似的,面上永远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一招一式都轻松得像是比试刚刚开始的时候……而且,快到最后了,乔戎玉打得恼了,想快速结束这场比试,故意卖了个破绽,想引诱裴容白中计之后来个狠招,谁曾想裴容白不仅没有中计,反而还一把擒住他——那种感觉,就好像裴容白方才一直是在陪他玩,最后这一招才是最认真的一招!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因为那说明对方的实力不仅高于自己,而且自己跟对方还不是一个层级的!
第一百零二章 愿赌服输
乔松玉可不管裴容白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还是诡异,他只关心结果,乔戎玉一说“不说了”,他就知道自己大哥是输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裴容白,就见裴容白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
“松儿,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不会赖账吧?”
乔松玉猛然红了脸:“自然不会赖账,我,我说到做到的。”
“那就好。”裴容白满意地点点头。
正在擦汗的乔戎玉好奇地问道:“你们的赌注是什么啊?”
裴容白正想说,一边的乔松玉就猛地跳了起来,叫道:
“不许说不许说!敢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裴容白只好朝着大舅子笑笑:“松儿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了。”
乔松玉这才放心了。
乔戎玉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也懒得再管,只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一边,道:“我听泽玉说了,说你们需要我帮忙是吧?不过到底是什么忙,可得跟我说清楚了。”
裴容白往边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此时不方便说话。
乔戎玉心领神会,便道:“那行吧,你们先去隔壁住下,我去外面逛一圈。”
“嗯。”裴容白点点头,便对着通红着脸的乔松玉,语气戏谑道,“夫人,那我们走吧?”
“哼。”乔松玉故作趾高气扬的模样,实则掩饰自己的害羞,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