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震得寒玦虎口发麻。果然如荀澜所说,所有的力都反弹了回来。
“主公!”这声音惊地典韦猛地提锤冲了进来,然后就看到寒玦裸着上身、提着剑在看一件衣服。
典韦顿时尴尬地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主公,我听到异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冲撞了主公,是我的失职。”
“没事儿,正好你过来。”荀澜招招手:“寒玦穿上衣服,你来试试这衣服的防护力,也让寒玦做到心中有数。”
防弹衣对冷兵器的防护极佳,但力道的冲撞是有的。若是不躲不避,在对方袭击过来的时候,可能被大力击落马下,也有生命之忧。
试了几次后,寒玦十分满意,他摩挲着防弹衣,心中有了个主意。
董卓来得很快。不出几日,董卓的大军就抵达了。
望着远处雄赳赳气昂昂的并州狼骑和西凉骑兵,关东联军里的气氛明显低沉了起来。
西凉骑兵作战很勇。吕布和高顺带队的并州狼骑有将领加成,十分有凝聚力,他们是并肩作战的老伙计了,战斗力甚至比西凉骑兵还要强。虽然这些骑兵人数不多,但也足够联军忌惮。
因为联军本身骑兵也不多,中原的诸侯多以步卒为主,训练的骑兵能力也稍显不足,不如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边军厉害。
谁来应对吕布这三千并州狼骑,又是好一番的推诿扯皮。最后袁绍拍板,每一位诸侯都要抽调五百精锐充当前锋,联军这才整肃好军队,上关应对吕布的挑战。
诸侯呈一字型在队伍前列开,身后站着各自的精锐。
但亲自带兵的诸侯不多,荀澜掏出刚兑换的望远镜一看,也就曹操、刘岱和张邈数人,其余人稳坐后方,同袁绍一同立在筑好的防御高台上。
他自从来到酸枣后,光结识特殊人才就涨了不少积分,于是相当阔绰地兑换了一个十积分的望远镜。
“咦,兖州刺史刘岱身后的人好像是陈宫?”对于这个连续拒绝了自己几次的人才,荀澜印象深刻。在刚来到酸枣时,他就在拜访刘岱时见到了成为其心腹的谋士陈宫。
可惜当时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不然荀澜还真想揪着陈宫的领子问问:我开出的条件如此优厚,你怎么还要拒绝?
“他亦通剑术,上战场也不奇怪。”寒玦和他并马而立,闻言解释道。
“若是在我帐下,我哪舍得谋士上前线?肯定要好好保护。”荀澜摇头说。
“难怪主公特意交代我派兵卒守护军师。”甘宁在后头嘿嘿笑了一下:“主公,一会儿我能试着挑战不?输了寒玦再上也不迟啊。”
谁料荀澜颇为严厉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要当成儿戏,战场上败了,压上的可是身家性命。”
“是,主公。”甘宁难得见主公这么严肃,呐呐道:“我听您的安排。”
“损兵折将,不但疼在你们身上,也痛在我心。”荀澜对亲随们道:“也希望你们记住,在对敌时,不要鲁莽,尽量保全自己,知道吗?”
主公真是一如既往地仁慈善良,众人感动地齐声应道:“是,主公!”
此时,已有一人纵马而出,大喊着:“吕布,爷爷来会会你!”
荀澜把望远镜递给寒玦,疑惑问:“此人是谁?”
寒玦接过来朝远方一看,望远镜果然不凡,这么远的距离连对方脸上的微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是河内名将方悦。”
荀澜指着远处的吕布道:“甘宁,你看着。”
甘宁一头雾水地看着方悦纵马提枪,直取吕布。
然后……不过四五回合,就被方天画戟击中,打得口吐鲜血。吕布直接御马上前,在两军的惊呼声中,将其利落地斩于马下。
随后,一名叫穆顺的将领纵马而出:“高喊,吕布来战!”
但不出十招,就被吕布斩杀了。
诸侯又派出一名大将,荀澜见他挥舞着沉重的双锤,但面上却是明显的惧怕。别人看不见,他却凭借望远镜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
“此人已心生怯意。”
果然他话音刚落,交手了几个回合,这将军的左手臂竟被方天画戟斩落。他连锤子都不要了,右手将锤子丢向吕布后,就调转马头仓皇而逃。
“主公,您判断的真精准!”典韦忍不住赞叹。
“这长戟竟如此沉重,他们根本无法招架!”甘宁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在对方招架无力的时候,吕布又能灵活地挥舞着长戟,直取对方的眼睛、咽喉等弱点。
他是迎难而上的性格,但既看出来了自己和吕布的差距,自然不会上前自寻死路。甘宁惭愧地道:“主公,吕布这厮英勇,宁还需要勤修苦练,日后不再自大了。”
“艺高人胆大是你的优点,但不要轻视任何人,多观察些。”荀澜略说了他一句:“今日是吕布,改日换成了身量短小的将领,同样希望你不要轻敌。”
甘宁连忙应了,典韦在一旁亦是一脸受教的表情。
高台上的关东诸侯面面相觑:“吕布果然名不虚传。”
随后又折了两人在吕布手里,袁绍强行让一手下出战,谁料对方直接被吕布喝退,显然被其威势所摄。
袁绍已坐立难安,曹操命人去通传袁绍:“吕布这厮无人能敌,不要再比拼了,不如三军齐上,直接与其厮杀。”
但袁绍觉得己方士气大折,吕布的强悍吓到了许多人,此时不宜让兵卒们强上,必须要折一下的他的锐气。
他见没有人再主动出战,站起来着急大喊:“谁可与之一战,重重有赏!”
见诸侯们半晌不动作,张飞放在缰绳的手紧了紧,十分想拍马而上。谁料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他动作的荀澜立即察觉了他的动摇,扭头对寒玦说:“是时候了。”
寒玦对荀澜点点头:“别担心。”
荀澜说了一句十分不符合主公身份的话,抓住了他的手腕,叮嘱道:“一切以保全自己为准。”
寒玦忽然侧身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等我捉了他送给你。”荀澜呆愣在原地:什么意思?
他摸了摸自己已然发烫的脸颊,但随即意识到这奇怪的动作不重要,重要的是寒玦他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