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寒玦若无其事地回视。

郭嘉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 却没有问什么。

在教会了郭嘉后荀澜连忙整肃仪容, 带着寒玦、典韦去见李儒和高顺。

留下郭嘉在营帐中抚摸着变声器, 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兴味:“真真有趣。”

他将迷你的变声器往自己内衣衣领上一夹, 再用外袍和披风一罩, 这样谁都看不出来了。

“先去找甘兴霸试试效果好了。”郭嘉抚摸着润泽的红唇, 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荀澜去的时候果然见袁绍大怒, 把来信给摔了, 劈头盖脸地骂董卓卑鄙。

荀澜与众人见礼后就没有多言, 安静坐在一旁, 盘算着自己的积分用度:本来积分尚算充裕, 但兴奋剂和变声器花掉了大量积分, 现在花起积分来有些束手束脚。毕竟还想日后兑换杂交水稻种子和大量的催熟粉,为春耕做准备。

若是能再收服一人才,就可以咬咬牙换一手/枪防身了。而且,日后收服了并州军,也得安插上自己人才行。

他其实已经有了一心仪的人选,那就是站在济北相鲍信身后的亲卫于禁。日后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战功赫赫的将军,治军极其严明。

但现在的于禁不过是一个身长七尺,年纪二十多的普通青年。他是鲍信的同乡,已经跟随鲍信征战沙场五年多了,因为战功出色被提拔成了鲍信的亲卫。

对上于禁打量的视线,荀澜直接看了回去,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对方对自己充满了好奇,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鲍信呵呵一笑,还以为荀澜是在看他,露出一个忠厚的笑容。

荀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愁:如今众人皆知他善于识人,若是直接索要于禁,怕是会起到反效果,得从长计议才行。

等袁绍要将李儒和高顺赶出去的时,他按原计划和袁绍说:“盟主且慢,我的部下想和高将军切磋一下。”

“哦?”袁绍和曹操对视一眼。

这时候高顺和李儒已经走出了十几步。

曹操压低了声音说:“看来荀州牧是要替您出气,要人暴打这高顺一顿了。”荀澜手下人的实力,众人皆知。

“既然来了,那就切磋一下。”袁绍阴森森地打量着高顺的背影,很想给董卓的使臣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他霍然站起身来,让人去传达他的吩咐:“让高将军留下切磋,刀剑无眼,那就生死勿论罢了!”

“典韦,你去吧。”荀澜微微一笑,吩咐典韦道。

“是,主公!”典韦这次没有用双锤,而是用了荀澜命人取来的一三尖两刃刀,刀尖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是和于禁一样的武器。

于禁站在鲍信的身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期待。

被众军包围,高顺亦从容不迫,只是眼神里带着一抹狠劲儿。他盯着典韦,握紧了手里的大刀。两人大战百回合,不分胜负。典韦念及主公的吩咐,要伤到高顺,在高顺刀砍过来时,竟没有格挡,任由大刀砍在了自己的盔甲上,以伤换伤,利喝着迎了上去:“你这刀法还差得远!”

高顺没想到他竟丝毫不避让。刀落在典韦的胸前,自己也被这不要命的打法伤到了手臂,顿时鲜血横流。

而典韦摸了摸自己碎掉的护心镜,心有余悸。他也是被高顺的力道震得气血翻腾,眼前一黑。不过多亏了盔甲精良,又有主公专门命人打造的加厚护心镜,所以只是被力道冲击到,护心镜碎了,铠甲上留下了刀痕,身上并没有流血。

典韦觉得这以伤换伤十分划算,最多睡一觉自己就能恢复过来了。

这时候,荀澜站起身来笑道:“盟主,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既然胜负已分,就没必要继续了。”

袁绍十分解气:“就依州牧所言。”

荀澜高声吩咐道:“典韦,点到即止便罢,让人给高将军止血。”

高顺被带下去包扎完,在返回的路上忽然被一个形色匆匆地女子给撞了个正着,那女子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高顺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旁边看着高顺的侍卫不耐烦地呵斥道:“军营岂是你乱走的地方?哪来的人?”

女子垂着头回答道:“小女子乃是宴席上为诸位将军们助兴的……昨夜不小心受了点伤,正要寻军医求些药来。”

“哦,原来是舞伎。”侍卫饶有兴味地道:“长得倒是不错,今夜你来我帐中。”

“这……”女子为难地绞着手指,低声道:“可是,妾身奉命在身,要照顾关押的吕布将军。”

“真是扫兴,滚吧。”侍卫哼了一声,带着高顺继续走了。

高顺心下充满了疑惑,那甘宁嘴里胡说八道的东西他并不相信。

今日来和谈,袁绍那厮更不肯让他见吕布,可见奉先并没有投靠袁绍,但为何这照顾吕布的女子会说出只有奉先和自己才知道的暗号?

他捏了捏拳头,方才女子撞到他身上的时候,塞了个布条过来。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走后,方才的侍卫和女子皆去和郭嘉复命:“都依照军师所言,办妥当了。”

待和李儒返回董军,高顺悄悄展开一看,不由蹙眉深思了起来。

夜里,高顺避开所有人,一个人离开军营,绕到了靠近关东联军营帐的小河边。他按照传信所说,并没有带其他人,专心数着柳树,到第十颗,盘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草丛里出现了人的脚步声,转出来一人,赫然是一聘聘婷婷的女子。在火折子的映射下,愈发显得貌美如花,又娇艳、又柔弱。

饶是不近女色的高顺,也有被惊艳到,奇道:“你不是白日的女子,你是谁?”

“将军息怒,白日女子是我的姐姐,我与姐姐皆是侍候吕将军的人。”郭嘉提着一小灯,款款走来。

高顺听她声音也如外貌般温婉柔和,戒心放下来不少:“白日你姐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吩咐她的?”

“是吕布将军听说您受伤了,让姐姐出来找您的。”郭嘉见他没有将手放在剑柄上,唇角微勾,到了近前,将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吕将军口述,姐姐执笔写的信。”

“给我的?”

“正是。”

“你把灯凑近些来。”高顺对柔弱的汉人女子不怎么设防,迫不及待地拆开,就着灯光飞速地将信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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