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收敛,凭什么要我……”
“闭嘴!”纪却秦瞪他一眼。
柏侹低低发笑,叹了一声,干脆侧身躺在纪却秦腿上,搂着怀里人的腰,额头抵着柔/软的腹部蹭了两下,深吸口气,感叹似的,“却秦。”
满足的依赖慢慢散发出来,同样感染了纪却秦。
抬手抚上男人的头发,感受着掌心里细细密密的酸痒。他眉眼低垂,慢慢描绘柏侹难得的安静模样。
大多数时候,他聒噪烦人、脾气暴躁,让人只想给他两巴掌。
可是现在……
纪却秦修长白皙的手指没进墨色发间,柔/软的指腹慢慢揉/搓,几乎是愉悦地看着此刻猫一般的柏侹。
离婚之前,他们争吵、动手,谁也不服谁,像两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可是现在,柏侹发现偶尔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会让纪却秦变得温柔,并且屡试不爽。
“嗯?”
“让我睡会儿,”柏侹困倦的合上眼睛,“你不许走。”
说着,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丝毫不顾纪却秦要不要抱他。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纪却秦单手支着额头,垂首去看柏侹,神色平静。另一只手放在他锁骨上,隔着衣服轻轻摩/挲。
在薄薄一层的衣料掩盖下,这里有个会伴随一生的伤疤。
即使柏侹说不疼,纪却秦却不这样认为。
他轻叹一声,指尖勾过柏侹下颌锋利的弧度,在那张总是不饶人的唇上点了点。
连着受两次伤,再强健的身体都会快速瘪下去。
柏侹的身材依然很好,不过到底是瘦了,透出的气质像变了个人。
褪/去幼稚,成熟开始占据上风。
不管怎样,这样的柏侹依旧迷/人到疯狂,犹如黑夜里沐浴在银色月光下的狼。
柏侹已经睡熟了,蜷曲在沙发里,仍倔强地揪着手里的衣服。
纪却秦随他去,撑着下颌,转向落地窗,望着水道上各色的贡多拉,似乎他也在上面。
晃晃悠悠间,水声从清澈变得缠/绵,随后是长长久久的平静。
等到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不再是窗外的景色了。厚厚的窗帘遮住明亮的光,室内很昏暗。
他动了动睡到酸麻的身体,刚要转过去就察觉到背后紧贴着温热的胸膛,一条手臂从身后穿过来,手肘挨着腰间,掌心虚虚护在腹部。
身后的人似乎还在沉睡,纪却秦捏住他的手腕,不等提起,就被攥住了指尖。
“我说我要睡,”柏侹半边身子压过来,“纪总怎么睡得比我还沉。”
纪却秦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眼下柏侹黏黏糊糊的要命,他无奈抬起手臂搭在那宽厚的肩膀上。
“睡醒就起来,”他啧了声,“别不要脸。”
柏侹不理他,双手在被子底下钻进纪却秦的衣服里,贴着温热柔/软的皮肤在柔韧的腰间摩/挲。
脑袋埋在纪却秦的颈窝,湿润的舌/头偶尔舔舐皮肤,锋利的犬牙轻轻啃咬锁骨。
身上的重量让纪却秦喘了口气,抵在□□的人正在胡作非为。
他被柏侹的杂乱的呼吸引诱到情动,在双唇相接时深深颤栗。
“一整天全部浪费了,”纪却秦说。
柏侹正在脱上衣,闻言笑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要不要我把窗帘打开让你看看夕阳?”
“不然,我怕你连月亮都只能看明天的了。”
纪却秦冷哼一声,忽然想看看柏侹。
可昏暗中什么都是模糊的,唯一能见到的就是虚化的轮廓。
哪怕两人离得再近,在温热尚存的被子里,最清晰的仍旧是彼此的声音。
他抬手,从覆盖在腰间的手开始,向上掠过手臂,攀住脖颈,划过下颌。
游/走过薄唇、鼻梁、眼睛,最后又落到锁骨那道疤上。
柏侹很享受这样无言的爱/抚,深深觉得比更进一步的亲密要令他情动。
他和纪却秦都不喜欢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可偏偏能懂得对方的情意。
或深沉、或内敛,言语有时不过是一种有趣地渲染。
“人不能太贪心……”纪却秦拉下柏侹,摸索着在他唇边吻了下。
语气暧/昧:“明天看到你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
黏黏糊糊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