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让他们全带回去,这些破烂有什么好拿的。
同伴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怎么吃,早知道留那个兽人一个活口了。
最后二人呆呆地坐在锅前,等凉了才下的口。
就像刚成人的妖精,笨笨咔咔地想融入人群。
“这个水煮的肉怎么这么难吃,怎么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直接去啃树皮得了。”
胖一点的那个兽人手里拿着半生不熟的肉,张嘴撕掉了一块肉,内部血淋淋的生肉往下淌着血水。
余佘没忍住又吐了出来,赢给他轻拍着背,恶狠狠地看向里面的二人。
早晚弄死他们!
“佘,别看了,喝点水。”
长的恶心,吃东西还那么埋汰,余佘今天刚有胃口吃的那点饭,都吐出来了,赢给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并不在意这个部落的人是死是活,但余佘会因为这些人难过,那这些兽人就是间接的导致余佘伤心。
那他们就都去死吧。
赢端着手里只下去一点的水杯,回头暼了一眼画面中交谈的二人。
余佘总是会考虑很多,赢知道他每次都跨不过心中那道坎。
交给他他自己早晚也会解决,可能方法更好,但经过了祭司那事,拖得时间太久,余佘很累。
赢知道他不想面对这些麻烦,只想和他带着两个崽好好生活,但总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打扰他们平静的日子。
与其让余佘一直为这些糟心事耗费心血,那赢选择用自己的方法来结束这些,即使余佘会生气。
入夜,赢做好饭生好壁炉,外面秋风呼啸,屋内温暖如春,赢怕余佘冷,烧得他都穿半袖了。
余佘揉揉头有点难受,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温度下降得厉害,导致他有点感冒。
等他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到赢又往里加了两捆柴。
“赢,不要再添柴了,很热了。”冬天还早着呢,这么烧,储备的柴火可挺不过冬季。
赢不太乐意,盯着余佘光溜溜的双腿,难得地板起脸:“那你多穿一件衣服。”
余佘一脸黑线,但在赢严厉的眼神下还是套上了睡裤。
赢弄好壁炉就洗漱上床,躺在余佘身边,看着是要睡了。
余佘看着桌旁的沙漏,现在也就是晚上七点,虽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但他们家就没睡得这么早过。
难道是赢今天累了,余佘想。
他躺在赢的身边,靠近了这股热源,等了半天也不像往日里环住自己。
余佘只好自己动手,搂住他的手臂,搭在腰上,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他能安全度过冬日全靠赢的体温。
虽然没有找到众兽人,但起码是知道这些兽人的驻扎地,他们把兽人们弄到哪去早晚会知道的。
别人的安慰固然重要,但他还是得保持状态,才能更好地营救他们。
月亮爬上枝头,静默地注视着一切,不管下方如何变换,它都高高悬在空中,不为琐事纷扰。
即使是寒冷的秋冬交界,树木大多已落下叶片,徒留一片枯木,但月光还是温柔地覆盖着这片森林。
赢察觉到身旁的呼吸逐渐规律后,不舍地摸了摸手上纤细温暖的腰肢,注视着怀里人的容颜半晌,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佘,我马上回来。”
他起身后怕余佘没有他的体温会冷,在被窝里塞了几个事先准备好的热水袋。
是余佘拿兽皮缝制的,做工十分精巧,不会漏水。
他在余佘的怀里,脚下塞了好几个,确保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余佘不会觉得冷。
冬天几人都搬到楼上去住,避免来回走动而带进来的冷风,赢悄悄打开房门。
走到楼梯口时,两个在赢看来依旧是小小的身影守在楼梯口处。
“雄父。”
虽然雌父想给他们一个美好没有血腥杀戮的童年,总是下意识将他们与这些腌臜事隔开,但他们并不是以谷子鲜花为食的雏鸟,而是天空之主的猛禽。
雌父拥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但身上却又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在面对诸多事时,总要找个不得不这样的理由。
但明显这个时代致使雌父的枷锁一直牵绊着他,那一些他无法跨越内心的坎去做的事,就由他们和雄父来完成。
赢一顿,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穿好衣服。”
外面很冷,即使他们三个根本不怕,但如果被余佘知道他带两个崽出去穿着这身薄薄的睡衣,又要丧失半个月爱爱权。
上午余佘用水珠监视的时候,平就找到了他们的位置,他们此刻目标明确地奔那群兽人的营地而去。
平刚才看到他们到了晚上都会钻进水下休息,正好趁着现在一窝打尽,之后抓几个活的,逼问他们兽人们的线索就可以了。
三只速度极快,路过的地方掀起一阵狂风,没过多久那片河面就出现了一大两小,一黑两白三只鹰。
水下的兽人们搬运物资累了一天,都睡得很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各位兽人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