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队伍行军大半日便走到了乾元关,秦旭和秦栖竟然亲自等在军营外。

“三哥!四哥!”秦朔策马上前。

“不错!”秦旭面露赞赏,“马上功夫好了不少!”

“每日都不忘练习。”被夸奖的秦朔摸摸鼻子。

“快别磨蹭了。”秦栖在一旁不耐烦,拉着缰绳走到秦朔身旁,跃跃欲试道,“听说小九你这些时日苦练骑射,来,快给哥哥瞧一瞧,练习得如何了。”

“行!”秦朔大方道,“等我将这些孩子们安置好,便和四哥比试一场!四哥可别让着我。”

在庄子上练习之时听到的都是不绝于耳的称赞声,秦朔也很想与四哥比划一场,探探自己的真正实力。

说罢,秦朔便让人带着孩子们上前,列队成阵。

“第一排报数!”

“一、二、三……七!”少年们扯着嗓子大声报数。

“报!”浓眉大眼的少年小跑上前,昂首挺胸地大声汇报,“报!应到二十八人!实到二十八人!请将军检阅!”

这一场列队点兵是秦朔提前训练好的,也算是在兄长们面前露一手,让他们莫要小瞧着这二十八个孩子。

“好!好!好!”秦栖目光闪闪,连连称赞。

“有点意思。”秦旭的目光从身姿挺直的少年们身上滑过,目露赞许,“精神气儿有了!”

“还烦请两位哥哥们照顾了。”秦朔说着又示意护卫将物资送上。

“这是何必。”秦旭不喜秦朔分得如此清楚。

“三哥,我知镇北军不易,每季的军饷都要一拖在拖。”秦朔道,“这二十八个小子都正是能吃的时候。都说半大的小子吃穷了老子,小弟我怎能让他们在军营里白吃白住。”

“唉,三哥。”秦栖上前,大大咧咧道,“小九又不是一日两日往军营里搬东西了,你早该习惯才是。”

然后,秦栖又拍拍秦朔的肩膀,说道,“放心,这些个小子我亲自操练,定然将他们给小九训得服服帖帖。”

“老四你别乱来,别把你哪些野路子教坏了孩子们。”秦旭忙道。要知道自己这同胞弟弟打仗全凭天马行空、出其不意的战斗直觉,这种直觉他使得,旁人可使不得。

看两位哥哥斗嘴的模样,秦朔也安下心来。虽然这些孩子都是仆人的孩子,在世人眼中最是低贱不过,但是在秦朔看来,他们都是蓬勃待发的朝阳,是终将破土长为大树屹立天地之间的存在。

“行啦,行啦,人也认了,事情也交代了,小九快与我来一场!”秦栖迫不及待,拉着秦朔便往军营的演武场去。

“呦!”秦栖一上手便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往日小九瘦小得像是一折就断的芦苇棒子,如今总算是有些分量了。

“所以等下四哥可不要手下留情了!”秦朔得意道。

“让你见识下哥哥的厉害!”秦栖战意燃燃。

第85章

“好!好!”演武场上叫好喝彩之声冲天, 场上秦朔驾着黑糖与四哥秦栖打得有来有往,精彩无比。

“臭小子好狡猾!”秦栖一手提着流星锤, 一手控制着缰绳躲开秦朔扫来的三尖两刃刀。

其实论力道、论技巧, 秦朔远远比不上秦栖,但是秦朔了解秦栖,更知道秦栖上一回战斗中的受伤之处。

如今才不过过去两个月, 哪怕身体素质强悍,伤口早已复原。但是身体在受伤那一刻的疼痛记忆却不会轻易忘记。因此秦朔手中的武器便专门朝着秦栖身上的旧伤处攻击。

秦栖也不是吃醋的, 很快摸清了秦朔的攻击套路, 手上动作越发大开大合起来, 完全放弃防御,全力进攻。

“Duang !”一声兵器相接之声,秦朔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被秦栖手中的流行锤击飞出去。

“四哥厉害!”秦朔握握被震麻痹的手, 很快找回知觉, 拉紧缰绳, 迅速拉开了自己与秦栖的距离, 好叫对方不得顷刻间攻击到自己。

秦朔策马逃远, 秦栖却没有驾马去追,而是一个翻身下面,拍拍马儿的屁股,命马儿自行回营。

又将流星锤交给一旁的小兵,秦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嚷嚷道,“不比了不比了!小九与哥哥一同泡个澡去。”

兄弟之间点到即止, 秦栖可做不出提着流星锤追着小弟打的事情——呃, 如果是六弟那个皮猴子, 自己揍起来是绝对没有心理负担的。

见状, 秦朔也翻身下马,小跑到秦栖身旁。

“唉,年轻人就是好啊!竟然不出什么汗的。”秦栖瞥了眼自家小九弟粉扑扑的脸蛋儿,心道,都是打了一场,自己怎么就一身黑臭汗,小九看起来就如同人面桃花一般呢。

“行啦!行啦!”演武场一旁观战的秦旭上前,拍拍两弟弟的肩膀道,“虽然天气和暖些了,但也小心回凉,快去洗漱换衣。”

被当作瓷娃娃一般对待的秦朔哭笑不得,心道,自己如今可是非比往日了,一个冬日的自律训练不是白练的,再也不是上京城里那个每到换季吹上一阵风便要病上一阵的娇贵公子哥儿了。

“小九不错!”察觉到秦朔的目光,秦旭不吝夸奖。

“一些不算光明的小技而已。”秦朔指自己专门攻击四哥陈年旧伤不太光明伟正。

“这算什么!”秦栖拍拍秦朔的肩膀,说道,“在战场上,活着,能赢就是一切,管他是用什么手段!小九切莫有这种光明正大对决的想法,傻子才那么干。”

说罢,秦栖紧紧手,用力拍拍秦朔的肩膀,说道,“这次来就在军营里呆上些时日,哥哥带你去战场上砍几个北戎野人,给你那刀见见血开开刃。”

闻言,秦朔身子一僵,说实在的,他还没做好见血的准备。虽说先前下令处死了王贵,但是那毕竟是他人绞死的,自己不过动动嘴皮子,和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滚烫四溅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哥,我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秦朔实话实话。

秦栖却觉得问题不大,“没事,我当年也是一只鸡没杀过就上战场了,一锤子就锤得北戎野人脑浆子崩裂。”

“到了那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除了杀,什么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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