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父亲随后便和政治家那边的邵氏商量好了新的协议,也许是要撮合你和邵家幼子。但是你别妥协,你要知道,父亲找的联姻对象怎么可能愿意给你签名?他们要的是你放弃修读军系。一切有我顶着,知道吗?”

时也心道,时宜能知道这些也是父亲要他来劝自己答应和邵家那位开始新一段关系的吧?

时也双手紧紧握成拳,时宜说一切有他顶着,那他自己呢?

一直开口向别人、向夫家要钱吗。

时也一向是个藏不住想法的,时宜见状笑道:“我结都结了,正因为我已经妥协了,已经足够了,那既然如此你还为什么要妥协呢?你不是说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拿军衔威风威风吗?你为了这个目标付出多少努力我是知道的,别认输。”

时宜伸手拍了拍时也的肩膀道:“时间已经到了,我夫家那边有门禁得先回去,你别忘我说的话啊。”

时宜匆匆忙忙地离开后,时也依旧坐在石椅上,久久没有动弹。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时宜最喜欢画画,为了取景三更半夜和他溜出来一起去拍照,拍星星、拍夜景。一次听说有流星雨,但时宜体力不好,时也就背着他上山,两人在山顶上忍着冷风看流星雨,时宜许愿说要成为大画家,时也则说要拿军衔做大人物,以后保护时宜。

啊。

吃的还没拿呢。

时也去大厅拿了两大杯烈酒还有一盘吃的,随后又回到原来的位子继续吃。

夜色渐深,时也就这样放空思绪看月亮,看没有流星的夜空。

……

“少爷,我们的消息没错。”

阳台上,贺家秘书——程千语摇头道:“还真的退婚了。”

贺临渊握着酒杯,站在这里能看见底楼在院子里喝闷酒的时也。

啧。

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就值得时也这么上心和伤心吗。

程千语观察贺临渊的表情,提醒道:“少爷,他没有婚约在身了。”

贺临渊摇头笑道:“不用劝了,让我和他定下婚约是不可能的事。”

“夫人他泡在实验室那么多年就是想找出治疗您的办法,您以为他揽住贺家军权是为了什么?这次机会千载难逢。”程千语语气都染上几分迫切,“那天您匆忙去卫生间的时候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吧?”

贺临渊一直有信息素紊乱的疾病,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信息素过于强悍,但时也的抑制剂信息素能把贺临渊的给压下来。

也就是说,时也有一定机率能治愈贺临渊。

“那又如何?治疗这事谁都说不准。再说即便能够治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两人心心相印,真心相爱。”贺临渊自嘲道:“和我。”

贺临渊知道他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倒也不是自哀自怨还是什么,只是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好比丑的东西大家天生不喜欢,漂亮的自然更容易获得好感,就好比他修饰得完美的皮相。

而时也恰好窥探了他藏于皮囊下的破烂。

程千语道:“不试试吗?”

贺临渊笑道:“反正我试不试,小爸不也会帮忙吗?那就不需要强扭我和时也了。”

时也讨厌他,但贺临渊也不喜欢时也。

耀眼、明亮、热情,似乎所有和炙热相关的词都能用来形容时也。

活像在讽刺他贺临渊活得阴暗,表里不一。

贺临渊一看到时也就烦,咋咋呼呼的。

但是现在看时也这样蔫吧,贺临渊觉得更烦躁。

那么明艳的一团火,就被宋年迁这样的货色给浇灭?

不可理喻。

贺临渊转身下楼,却是朝时也那边走去。

“被退婚了这么伤心?”

贺临渊抱胸斜靠着门框笑。

时也冷声道:“想在宴席上和我打起来?前两天……嗝,还不够么。”

时也打了个酒嗝,显得他说的话不太有说服力。

“前两天可是我揍的你。”贺临渊在时也身边坐下。

时也的脸在月色下被酒熏得红扑扑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难得见时也反应有些跟不上的样子,贺临渊晃着酒杯轻笑,“早和你说宋年迁不是好东西了,就你一头扎进去,笨死了。”

“我,我呸!谁会在意那个纨绔啊。”时也愤愤想,那还不是因为小时候宋年迁救过自己,自己才尝试释放善意。

贺临渊果然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现在看自己被退婚,这不急吼吼赶来看戏。

……但确实是笑话。

时也垂着头道:“贺临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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