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辛苦了!
你有毛病吗!看个片辛苦个屁啊,林双徊你趁早别当人了,你个蠢鸟!
还好原泊逐足够冷静。
他没有在乎林双徊这句话有多傻缺。
原泊逐只是平静地回答道:“还好。”
“我,我吃好了,要不……”林双徊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觉得气氛诡异。
说暧昧,又多了一些尴尬。
说理性讨论,可原泊逐看上去对那些东西也没有多想讨论。
“我去洗个澡算了。”林双徊决定逃进浴室。
感觉继续坐在这里,下一秒原泊逐就会面无表情地说出:“要听我的观后感吗。”
林双徊可不想听。
就像完成作业一样,哪里有一点情侣间该有的暧昧?
他闷着头就跑出餐厅。
半分钟后,套房另一头传来林双徊的惨叫:“不是吧?!”
原泊逐面不改色,似乎已经知道他在叫什么。
他起了身,朝卧房走去。
林双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浴室的玻璃门不能调的啊?”
一般的酒店浴室玻璃,都可以一键调到雾化。可是林双徊刚才研究了半天,他确定这个玻璃调不了。
原泊逐好像并不惊讶。
“原栖风订的房间。”他说。
林双徊眉头一跳,要笑不笑:“……那倒也不奇怪。”
原泊逐就看着他,等林双徊下一个动作。
然而林双徊却不知道要干嘛。
在今天以前,他可能并不在乎在原泊逐面前脱的光溜溜。
但现在气氛不同。
林双徊很怕自己多做一个动作,都被原泊逐误会成逼他就范。
其实林双徊真的没有那么饥渴难耐。
他只是想要原泊逐的一个态度,一个情到深处的反应。
原泊逐给不出来,他也不能穷追不舍。
“不洗了?”原泊逐问了句。
“啊。”林双徊咬了咬唇,心想,他们都已经恋爱这么久了,没理由现在忸怩,于是硬着头皮说了句,“要洗。”
原泊逐嗯了一声。
他忽然从行李里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在林双徊不知所措的表情中,走向浴室。
林双徊缩了缩脖子,错愕道:“你先洗吗?”
原泊逐看了他一眼,伸手揽过他的背,轻轻一推,将人带进浴室。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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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修与佛修最大的一处不同,是行戒。
佛修讲究一个清与净,一点**都不可有。
要色即是空,无受想行识,斩俗根,断情孽。
修到诸相皆无,那便是大乘。
道修则不同。
欲是修行之根本,从受戒之初,修行者就在与自己的**做斗争。
斗到最后,能看清自己的**,并掌控自己不受**的驱使,那便是悟了。
所以佛修之人一生都在摆脱七情六欲。
道修之人一生都在克制七情六欲。
一旦无法克制,被诱惑所操控,修行者就会陷入迷障。
原泊逐作为道修,自然也是如此。
在任何情况下,越是发现自己的本心动摇,越是下意识地想要冷静。
找出**,压抑**。反覆如是,用以证得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