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一个人努力没有用啊。”庄沭抬头看他,软绵绵地若有所指。

管家似笑非笑:“庄先生,少爷十六岁,在这个家十四年,您看看我就知道有多难了。”

庄沭换上副标准后妈厌弃脸:“那是邹叔你对他太客气。小孩儿小打小闹,弄坏点东西,骂骂人、顶个嘴,嚣张跋扈,你告状告死了,不影响他作为继承人的底线。”

他捡回百万珠宝,认真在手上把玩:“智商、性q、品格这才是贺先生看中的,前两个是天生的,后一个是Yang成的,Yang歪了自然就突破底线。”

“您是说让少爷干违法乱纪的事?”管家不是震惊,而是一种真的在仔细考虑的语气。

庄沭闪电回头:“我可没说!”

“您没说,您当然没说。”管家点头哈腰,片刻又充满疑惑,“可是少爷他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啊。”

庄沭把那颗百万珠宝胸针,拿在他眼前转悠一圈,又嗖得收回去:“是啊……那怎么办呢?”

管家看着胸针,心底一j灵:如果庄先生的百万珠宝丢了呢?偷窃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贺先生不会信的,您多想了。”管家表面上还是劝和。

庄沭不以为然:“你觉得以少爷的脾气,来这么一回还会待在贺家吗?”

管家的思路豁然开朗,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贺兰那臭脾气,到时候没事都得出事。

他小心翼翼看着才二十岁的庄沭,心里浮现一句话:人粉活儿狠!

“而且邹叔,你想想,少爷现在就看你不顺眼,以后贺先生手指缝儿里落下点权利给他,那还不新仇旧恨,把你所有的事都翻出来。”庄沭把珠宝在桌边仔细放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引yo与猜测。

在管家听来格外刺耳,毕竟心虚的人特别爱浮想联翩。

“庄先生,您说得对。”他似乎下定某种决心。

圆润指尖从一颗颗珍珠上滑过,最后落在泪珠般的蓝宝上点了点,庄沭没有说一句话飘然离去。

独留百万珠宝,孤零零躺在桌面上。

庄沭站在二楼玻璃廊道上,俯视整个餐厅、客厅,能看见管家侧身而过,桌面空无一物。

他伸出手悬在空中,学着操纵木偶的样子,嘴里哼唱着不知名小调,瞧着轻松惬意。

小说里关于管家的内容,也很引人入胜呢。

他不介意提前展示给贺兰,毕竟一个合格的反派,在很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人心险恶。

……

贺兰回家的时候,差点以为家里遭贼了。

轩玺世家的安保、视控技术、物管经理,全在他家前厅忙活。

再看里面,管家带着全体人员,正展开第三遍拉网式搜查。

贵重无比的家具,没一个在原地,地毯、地垫、挂画、装饰通通被移开。

要不是水晶灯一览无遗,也得被摘下来。

“你们干嘛呢?”贺兰拉着一张帅脸,感到一阵莫名烦躁。

“唉,少爷回来了。”管家趴在地上大喘气,“少爷你可回来了。庄先生新买的百万胸针丢了!所有房间都找过,全都没有!现在只剩你的房间,有密码锁还没找,我们找完啊就可以报警了,那是真进贼偷东西了!”

贺兰再混账也听懂意思,愤怒异常:“他的胸针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什么意思?”

“少爷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管家爬起来解释,“只是所有人的房间都查过了,就算报警,我们也得自己检查清楚啊。”

贺兰压着怒气:“我要是不让你们找呢?”

无论家里人、外人,此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数不清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不用证据,因为这句话,就可以判定他的罪行与偷盗无异。

现场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种安静真他妈吵,震耳yu聋般。

少年听到胸腔里、呼吸中委屈的声音,他要紧牙关保持骄傲:“叫庄沭过来!”

“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啊?”庄沭款款走下楼梯,走到最后几个台阶突然站住,“我可不敢过去,我害怕。”

贺兰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只暴怒而又年轻的狮子,随时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

“我中午就出门儿了,根本没见过什么胸针!再说了,我拿你那破珠子干嘛?”他语气虽凶,但本意还是在跟庄沭解释。

果然,还是一头扎进“自证清白”的陷阱。

蠢啊!这种榆木疙瘩,也不知带得动不?唉……

庄沭歪头装傻:“可是,我的胸针丢了啊。”

“你东西丢了是你傻!关我屁事?”贺兰感觉鸡同鸭讲,气得快要爆炸,“又不是我拿的,凭什么要搜我房间?你怎么不搜他们……”

他突然卡壳,是啊,别人的房间全部已经搜过了。

庄沭无语凝噎,是人都得喊一声傻狍子的程度。

管家又出来循循善yo:“少爷,一百多万的东西,不是小数目,万一真的是进贼,我们也不知道他会把东西藏哪里去是吧?不能有遗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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