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京城谁人不识璃月公主,原先先帝在位时,这马谦颇有学识入了先帝青眼,还将自己女儿璃月公主下嫁给了探花郎,这件事也挺re闹的,算是一桩美谈。
你一届探花郎,让公主下嫁,这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后来听闻是璃月公主犯了错惹怒了当时盛宠的皇贵妃,所以才被皇贵妃吹了先帝的枕头风把璃月公主下嫁给了区区一个探花郎,不过这都只是京中传闻,真正缘由也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虽然探花郎有学识,但是公主千金之躯,再怎么说都是属于探花郎高攀了,谁曾想先帝走后,公主府发生了许多事,京城上的人也是略有耳闻。
而璃月公主本人也并未多做澄清,只是见她经常到庙里施粥,可以说京城中不少平民百姓都受过璃月公主的恩惠,也有能人者为公主打抱不平,可惜这些做出头鸟的人都被敲打了一番,驸马爷一句“尔等可是议论皇家之事”便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从此往后,议论此事的人便少了。
后来,公主府便传出璃月公主善妒,成婚三年无所出,到后面演变成公主亲自为驸马爷纳了十二门美妾。
直到昨夜驸马爷花楼前醉酒闹事,才让不少人看清了此人真面目,随后当今圣上当街斩杀驸马爷让人心惊,之后便是陈旭与元祁一番话点醒了众人。
元祁是当朝礼部尚书大人的儿子,朝中重臣,在世家子弟里很吃香,不少高门及第都与之相熟,不少人都愿意做个人q顺水推舟,一是想求个人q,二是给新帝擦鞋。
元祁和陈旭这番话也被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
议论皇家可是要被杀头的,而且被议论的主人公还是当今圣上,若是被人告发官府,可是要被拉去问斩的。
而原本属于漩涡中心的厉时琛也被有心人一点点抹去痕迹,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探花郎马谦做的不对,所以事q也如元祁三人引导的那般,最后京城流传的故事版本就是:璃月公主人美心善,探花郎实乃恶毒,并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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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有些担忧地在偏殿等候,贴身丫鬟秋JU在一边伺候着。
“你说,皇兄会见我吗?”
秋JU给她轻轻按着肩,劝慰道:“公主放心,奴婢都打听过了,引我们前来的小奴才是王公公的徒儿,想必让我们在偏殿等候便是陛下的吩咐,再说了,这个时辰也不知陛下是否下了早朝,公主再耐心些等候吧。”
璃月想着也是,她现在即是担忧也是有种重获新生的快感,昨天花灯宴会以为自己会再次变成全京城的笑柄,没想到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兄长……
璃月当年也如昨日那般,喜欢躲在兄长身后,十四皇兄虽然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如果有嬷嬷怠慢她,皇兄也会出手相助,会重重责罚那些奴才,直到后来皇兄去了边疆从军,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昨日王公公亲自送她回府,如今众人皆知,王公公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是圣上的贴身奴才,王公公不仅把她送回府,还安排侍卫把府中所有妾室,通房,还有马谦的母亲一并关押起来,甚至因为她婆婆恨起来只是骂了一句便被王公公亲自掌嘴,那木板一下又一下,把嘴都打烂了。
璃月虽然害怕,心里却畅快极了。
待处理完下人之后,王公公告诉她,“公主,若是马谦身亡,切记府上不必办丧事,公主已休夫,此等恶贼之后的任何事q皆与公主无关。”
王公公走后,便有下人来通传,马谦被当今圣上一剑斩杀,尸首已丢去乱葬岗。
璃月几乎是一晚没睡,天灰灰亮,便让下人递了折子进宫。
璃月在偏殿等候陛下的时候,殿外传来吵闹声。
“璃月姐姐。”
声音软软糯糯的,璃月定睛一看,原来是景深小皇子。
璃月出宫时,景深还小,刚学会说话,如今也能跑能跳了。璃月高兴地把景深抱起来,笑道:“哎呀,这是哪个小胖墩呀。”
景深害羞地依偎在璃月怀里,又叫了一声:“皇姐。”
小安子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跑进殿中给璃月行礼,“奴才小安子,是伺候景深小皇子的太监,见过璃月公主。”
璃月温声道:“起来吧。”
小安子起来说道:“公主殿下,圣上已经上完早朝,如今在Yang心殿,圣上让奴才来请公主前去一同用膳。”
璃月此话一听,立刻有些紧张起来,用力抓着手帕,有些忐忑地说道:“公公请带路。”
璃月牵着景深的手,有些发抖,她向来胆小,性格懦弱,即使父皇在世时也鲜少面圣。
景深握着璃月的手,有些疑惑地问道:“皇姐是冷了吗?”
璃月摇摇头笑道:“皇姐是j动,许多年与皇兄未见,昨日匆匆一别,还来不及与皇兄叙旧。”
宫中耳目众多,璃月从小便懂得人q世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该说的话要如何说。
景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璃月看他这幅模样笑了笑。
Yang心殿,宫人们已经上好菜,厉时琛在喝着粥,一大早上起来上早朝,听大臣们罗里吧嗦了一大堆,厉时琛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
“皇兄,我来啦。”
稚嫩的孩童声音从殿外传来,进殿之后厉景深规规矩矩地给厉时琛先行大礼,然后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用膳。
璃月红了眼眶,看着兄长行了跪拜大礼,“璃月见过皇兄。”
厉时琛亲自把她扶了起来,“坐,用膳吧。”
皇宫的礼仪教导很严,璃月谨遵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气氛有些安静,只剩下瓷碗小声碰zuang的声音,直到厉时琛用完膳漱ko,璃月也停下了用膳。
厉时琛主动开ko说道:“璃月,陪朕逛逛御花园消消食吧。”
“是。”璃月有些惊喜地应了声。
宫女和太监远远地跟在身后,身边只留了王富贵在近身伺候着。
“这几年……辛苦你了。”
璃月一听顿时湿了眼眶,拿起手帕轻轻地擦着泪痕,说道:“璃月过得还好,倒是兄长,边疆凶险,兄长一别多年,璃月时常挂念,如今兄长归来,璃月便安心了。”
这话倒是不假,昨天暗卫提上来的资料便有说明璃月这些年来时常有空就到寺庙里为厉时琛上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