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钟老连忙跟上王公公,问起:“不知左相大人现在q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钟老的神色十分担忧,王公公回道:“左相大人目前在宫中休Yang,只是伤ko颇为严重,需要好些时日才能下cuang,政务之事劳烦钟大人多担待。”
钟老:“这是自然,请陛下放心。”
散朝之后,朝堂还是闹哄哄一片,许久未能平静。
一个是亲王,一个是长公主。
两人同谋合污,若是铜川一事未揭发到京城,长此下去终是祸患。
“这下,真是要变天了。”
偌大的靖安王府被官兵包围起来,京城最近的权贵都不敢随意出门,京中一下子出了几件大事,人心惶惶。
特别是靖安王,盘踞京中多年,势力极广,牵扯到的大大小小官员并不少,若是陛下一一排查,那就不是乌纱帽不保的问题了。
人人自危。
厉时琛把事q都交给暗一去处理,他此时正忙着……
给左相喂粥。
“谢景玄,你是腹部受伤,不是手废了!”
谢景玄露出一抹受伤的表q,“陛下不知,臣现在双臂还疼着,若是陛下不喂,臣恐怕连勺子都握不起来。”
厉时琛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骗谁呢?
自从谢景玄在寝殿Yang伤之后,吃饭要陛下喂,穿衣洗漱换y都要陛下来。
厉时琛总觉得谢景玄是在折腾他。
但若是拒绝,谢景玄又要拿这伤ko一事装可怜。
就在谢景玄终于可以下cuang行走的时候,靖安王也被捉拿归案。
除此之外,在城外Yang的私兵也一同被拿下。
靖安王府早已没了昔日荣光。
襄宁捂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凄惨地笑了笑:“是,是我出卖了靖安王,可世子莫要忘了,靖安王也杀了我娘,我们早已两清了。”
厉景平双眼通红,“是公主与我父王两清,我们如何说得上两清。”
襄宁闻言,只觉得可笑。
“因为我,你父王兵败,因为我,你父王贩卖私盐一事才会被揭发,因为我,你的荣华富贵化为虚有,你的一切都被我毁了。”
“你恨我是应该的。”
厉景平颤抖着后退一步,像是重新认识了眼前的人。
厉景平深呼吸,拂去眼中的泪水,声音嘶哑地问起:“那日,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男子别院?”
襄宁忽然笑了下,说:“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未曾怀疑过吗?”
襄宁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本意就是为了谢景玄而来,只是不巧碰上的人是你,只是如此。”
厉景平大笑出声,“是,我早该知道这一切。”
襄宁有些于心不忍,强忍着泪意。
厉景平从怀里拿出那份和离书放在她面前,说:“襄宁,你自由了。”
襄宁想到过可能会死在厉景平手里,也曾想过会给她一封休书,却未曾想过,会是和离书。
就连最后,厉景平都给她一份体面。
在厉景平走后,襄宁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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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玄此时正享受着陛下的投喂,诧异地问:“所以,这一切都是陛下与襄宁之间的合作?”
厉时琛点点头,“她早期在她母亲身边,手里掌握了静娴公主不少罪证,后来又意外到了靖安王府,同样也是潜藏在府里,为朕效力,也算得上有功。”
谢景玄:“她是怎么找上陛下的?”
想起这个,厉时琛唇角微扬,说道:“你在清平县的风流韵事,就是出自她之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那时,她怕惹上麻烦,主动来找朕的庇佑,并且寻求合作。”
谢景玄还是有些疑惑,“陛下说她意外去了靖安王府?”
厉时琛:“嗯,她原本首要目标是你,可惜那日她遇见的是厉景平。”
谢景玄只感觉庆幸与唏嘘。
谢景玄:“放过他们二人一命也是在计划之中?”
厉时琛:“算是吧,原本贩卖私盐,厉景平绝无可能只是贬为庶民。是朕当时向襄宁许下承诺,只要厉景平没有参与贩卖私盐一事,朕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谢景玄:“那日在洛阳,陛下曾给过臣一封密诏,必须要静娴公主死在靖安王的人手里,难道也是襄宁安排的?”
厉时琛:“嗯,静娴公主本就该死,朕也绝不可能饶恕她,死在谁的手里,朕不在乎,只是襄宁恳求朕,要让她死在靖安王的人手里。”
谢景玄倒吸一ko凉气:“这女人还真是步步为营,怪不得厉景平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厉时琛挑眉,讥笑道:“所以你是认为,厉景平一点都不知道襄宁的所作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