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在纪言郗怒视的眼眸开始发红时,贺肖松开了他下巴上的手,看着纪言郗,笑容称得上诡魅,“这么生气吗?怕他知道?”

他说完就一把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将纪言郗的双手反剪着绑在了身后,然后解开了他脚上的锁链,将人抱进了浴室。

纪言郗心里像有刀千把刀在割,在挣扎不动的时候就已经闭上了眼,脑袋只剩下翁鸣。

现在解释吗?需要解释吗?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现在说清楚了然后呢?

还能改变这两年贺肖cuang伴无数的事实吗?

所以他贺肖在回来找他是想做什么?为了尽兴?为了泄yu?不管如何,总不能是为了跟他和好。

和好不至于这样把他锁着,还随意让他cuang伴进来观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而且,现在贺肖还不适合出现在B市,最好在那些阴沟里的人发现他时离开B市。

但现在是又要干嘛?又要开始了吗?如果再继续自己会死掉吧?不能再做了。

“呃……”纪言郗的脚突然落地,酸软疼痛的感觉瞬间开始蔓延,他睁开眼,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接着就被放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有水,温re的,纪言郗不知道贺肖是何时放好的水,他看着贺肖居高临下地站在浴缸边垂眸盯着自己,手上拿着一个挤好牙膏的牙刷。

“你说黎文清现在急不急呢?我帮你把他拉黑了,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他很烦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应该来打扰的。哥你知道吗,我想带你去海湾,然后我们一起跳下海里,沉下去,再也不上来,一起窒息,然后一起死亡,你喜欢这种感觉的对不对?”

纪言郗眸光闪了闪,心里生出了一股怪异荒诞的感觉,他看着贺肖眉头渐渐皱起。

而贺肖还在说着,边说边弯下腰,把牙刷伸进纪言郗嘴里,“你的唇很红,像颜色最深的落日,在半空中的时候看最好看,像铺天盖地的血,打捞起来,放在缸里,很漂亮……”

贺肖后面的话纪言郗没有再听,即使再迟钝他现在也感觉出来了贺肖的不对劲。

他的手持着牙刷再仔细地刷着纪言郗的牙齿,很认真,很仔细,动作也轻,没有伤到纪言郗分毫,但嘴里的话咋听没有什么问题,细听却让纪言郗逐渐寒毛直立。

他抬眼去看贺肖,只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但瞳孔却没有任何聚焦,除了手上替他刷牙的动作之外,整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隔绝外界的属于他自己的空间,即使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一些现实世界里的事物,但太cou象了,cou象得诡异。

纪言郗挣了挣身后的手,但毫无意外挣不开,他试着往前靠了靠。

只见贺肖执着牙刷的手虽然也跟着轻轻往前移动,但视线却依旧是虚空的,像感受不到外界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给纪言郗刷牙的动作。

“贺肖?”纪言郗张嘴往后退了退,心里的火气被贺肖这副模样打散,逐渐被担忧取代,即使门外就有一个贺肖的cuang伴。

贺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一些怪诞的话,牙刷追着在纪言郗嘴里轻缓地刷着,纪言郗含糊不清地又喊了一声。

“贺肖!”

纪言郗声音较于刚才要大上很多,但滴水未进的嗓子在这一声后发起了痒,他猛地咳嗽了几声。

接连的咳嗽声让贺肖回过了神,他楞了片刻,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去给纪言郗拍背,但下一秒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按下了伸出去的手,把牙刷拿远了一些。

接着贺肖便看到纪言郗抬起头,脸上带着些慌张,或者说是恐惧更合适?眼神里的……是担心吗?呵,怎么可能。

他把牙刷冲了一下丢在了牙刷支架上,然后接了杯水,再接着弯腰打算把浴缸里咳嗽的人。

但手还没碰到纪言郗,纪言郗便往另一边歪了身子,而后靠着浴缸壁堪堪稳住,只是腿下扯得他麻木。

贺肖动作一滞,盯着自己的手。

怕他?

“贺肖……咳咳……咳咳咳……”

贺肖收回了手,垂了下去。

纪言郗望着他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个诡异的状态里脱离的脸,“你怎……”

嘴里的泡沫让他很难说话,他想吐一下,但他够不到浴缸边,因为他根本直不起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生活作息太差还是昨天被折腾太狠的缘故,应该是两者都有。

贺肖看出来纪言郗想做什么,他本身也是想把纪言郗抱出来漱一下ko,把他放进去浴缸也只是想让他舒服一点。

他收拾了一下刚刚失控的神智,脸上的神色恢复到了他原来的淡漠。他把纪言郗捞了出来,但是没有放到地上,而是继续抱在怀里,就那么前后摞着站在洗漱台前。

“漱ko,我不喜欢脏脏的cuang伴。”

cuang伴和脏,两词把纪言郗心里的担忧刺得一cou,他抬起眼看着镜子。

他本想去看贺肖的脸,但最先入目的是却是自己身上惊怖骇人的痕迹。

纪言郗的动作一时间停顿在那里,这些痕迹完全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知道贺肖咬人的癖好,以前也总是被他咬,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过分,几乎每一个都深可见血,胸前的几个皮ro甚至都翻了出来,腹部的被贺肖的手挡去了一半,但依旧能看见一点边边。

这不是性爱的痕迹,这是……只有恨了。

纪言郗觉得视线很沉,一直往下坠,他怎么抬也抬不起,所以他放弃了去看贺肖的脸,怔愣地接过贺肖递过来的水,接着机械地漱ko,再被贺肖放回浴缸里。

他双手依旧被反剪着绑在身后,他不明白贺肖这么绑着他的意义是什么,想来想去也值得出一个结论——贺肖在报复他,所以只要他足够狼狈就好。

那为什么现在要把他放在这个曾经一起云雨过的浴缸里还给他按摩?纪言郗看着正在给捏腿的人,心里闷疼的同时也在不解。

“你很恨我吗?”纪言郗轻哑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然而静默了半响都没得到回答,纪言郗又问了一遍:“你很恨我吗?”

这一次,贺肖先是笑,不是他以前那样无声的笑,而是发出了声音,像是在嘲弄一般,笑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来,“恨你?呵呵,最开始是挺恨你的,毕竟我当初是那么地爱你,却被你毫不犹豫地甩开了。”

纪言郗食指卷了卷。

贺肖:“但是呢,我现在不恨你了,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我才能cao过那么多pg,体验过那么多人儿的滋味,虽然你的滋味让我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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